窗外是别墅的后院,再往后是小区外围的郊区,家里的一个佣人从院子里经过,褚之言赶紧蹲下来,悄悄拉上窗帘。他心跳地很快,压下兴奋与激动,转身下楼去找白修远。白修远刚刚在饭厅坐下,褚之言兴冲冲跑过去,差点撞上正端着菜的张姨。他收敛神色,在白修远身边坐下,挪动椅子靠近:“哥哥。”“嗯,”白修远才拿起来的筷子又放下,伸手碰了碰褚之言的侧脸,“什么事这么开心?”他本以为褚之言见过聂树寒回来后,情绪多少会受到影响,现在看他并没有难受或是心情低落,白修远稍稍放心。“很明显吗?”褚之言自己摸了一下脸,张姨还在一旁,他按捺下急切,“我……发现了一件事情,等一会儿再告诉你。”白修远猜不到他想说什么,也不催,慢条斯理地吃饭。褚之言撑着手肘安静看了他一会儿,拿了旁边的空碗,向以前那样为白修远盛汤。“哥哥,”他突然出声道,“以后我都来陪你吃饭好不好?”褚之言每天固定的进食时间是早晨,中午和晚上的时候,白修远基本都是独自一人在饭厅。从前他想要讨好白修远,还曾一日三餐都来守着白修远,偶尔帮忙收拾餐具。时间一长,他就忘记这回事了。白修远端起碗,喝了一口汤:“不觉得无聊?”“不无聊,”褚之言自告奋勇,“我可以帮你夹菜。”白修远勾唇笑了笑,张姨此刻离开饭厅,去厨房里侧收拾东西。他放下碗:“想告诉我什么?”褚之言看看四周,拉着椅子又挪近了一些,几乎要靠在白修远身上。他压低声音:“就是在警督的时候,聂树寒告诉我……”包括自己刚才的尝试,褚之言也一并说了出来。白修远的脸色越听越沉,筷子磕在碗边。“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他眉头紧皱,“聂树寒说什么,你就信?”“可是……”褚之言声音越来越小,“我真的没有受伤。”“可是?那万一呢?”白修远拉起褚之言的手,“是这里吗?”褚之言只说他用了手指试验,没敢说还拉开过窗帘,“嗯”了一声。白修远轻轻捏着他的手腕仔细查看,确认完好无损,连一点发红的印子都没有。他神色稍缓,但看着仍不太高兴:“真的不疼?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真的……”褚之言就知道白修远不会同意他这么做,可是他不尝试,怎么能知道结果,他以前见过的关于血族的资料,里面也不曾提过血族是否可以接触阳光。他干脆坐到白修远腿上,企图让他消消气:“哥哥,我没事。”白修远垂眸看他:“现在都几点了?如果是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不一定还会和今天这样,不能掉以轻心。”褚之言一边点头,老老实实应着:“我知道了。”他在白修远唇上亲了一下,白修远将他稍稍推开:“以后这种事,不要再瞒着我。”褚之言撇撇嘴:“知道了。”白修远还抱着他,手臂收紧:“我是担心你,这种不确定的事情,万一伤到你怎么办?”即使只是靠想象褚之言哪里受了点伤,他也会无比心疼和自责。褚之言含糊地应了一声,又去亲白修远的唇,转移话题:“今晚我也跟你一起睡好不好?”他拉着白修远的手,主动放进自己衣服里,小声道:“哥哥想做吗?”两人回到这边之后,又遇上文渡和聂树寒的事,还没能好好亲昵过。这个办法果然好用,白修远沉默下来,不再提阳光的事。晚上睡前,褚之言是在白修远卧室洗的澡。他带了换洗的衣服,磨磨蹭蹭在浴室待了半天才出来。他还洗了头发,发丝湿漉漉地滴着水,白修远让他过去,用毛巾给他擦了擦,再打开吹风机。白修远动作很温柔,指尖穿梭在发间的同时轻轻按摩着,褚之言放松身体,等吹风机一停下,向后倒在白修远身上。前几天两人一起睡的时候,几乎也是这样,白修远睡前还会看看手机信息,睡得更晚一些,褚之言总要在他怀里先睡着,再被安稳地放在枕头上。白修远将褚之言抱好,迟疑道:“困了就睡觉吧?”褚之言不答,换了个姿势埋头在熟悉的颈侧,张口咬住。接下来的事变得顺理成章,屋内的动静渐响,直到后半夜也未停歇。比起之前,褚之言的羞涩淡了许多,偶尔会主动迎合,也再不喊疼了。只是白修远不在求偶期,精力依旧好,褚之言又在他卧室睡了几天后,就想回自己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