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言警惕:“我明天要早起。”“我不碰你,”白修远见褚之言不信,向他保证,并说:“只是不想让你离我太远。”褚之言脸上一红,对他这样的话毫无抵抗力:“那好吧……”临睡前他带上自己的枕头,跟着白修远来到他的卧室。褚之言在靠里的那一侧躺下,扯过被子。白修远果真如他所言,规规矩矩地抱着褚之言什么也没做。两人好像还是头一回这样安安静静地睡觉,上次褚之言躺在这张床上时,白修远还是原形。屋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褚之言窝在白修远怀里,许久都没睡着。半晌后他动了动,白修远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不要担心,快睡吧。”褚之言的确还在想着文渡,他闷闷地应了一声,重新在黑暗中闭上眼。即将睡着的时候,褚之言迷迷糊糊做了个梦。不对……不是梦。隔着厚厚的玻璃窗,聂树寒坐在他对面,双手被手丨铐铐住。他手里拿着一个电话筒,凑近玻璃窗说了一句什么。褚之言在玻璃窗的倒影里看见了自己,可是却听不到聂树寒究竟在说什么。片刻后聂树寒放下话筒,被身后的警卫带走。他在临走前,露出复杂且不甘的眼神。褚之言猛然坐起,微微喘着气。白修远被动静惊醒,也立刻坐了起来:“言言?没事吧?”他拧亮了床头的灯,看见褚之言脸上的神色,猜到几分:“你又看到了什么?”褚之言扑过去抱住白修远的腰,把刚才幻觉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困惑不解:“那个教授……他为什么会被抓起来?”聂树寒在非人类区域中的地位那么高,他究竟犯了什么事,而且又为什么会和自己见面?幻觉中没有更多其他的信息,褚之言既心慌又担忧。白修远仔细听完,有一个猜测:“文渡?”褚之言一愣,抬头看他。这样……好像也有可能。白修远当即拿起手机,报警。他装作是提供线索的路人,说文渡在失踪前,曾和聂树寒待在一起,被他偶然看见了。接电话的警卫语气迟疑:“……聂教授?”白修远说道:‘没错,后来聂教授开车把文渡带走了。”他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褚之言倒是比他还紧张。万一不是……放下手机后,白修远安抚道:“如果不是他做的,他就不会有事。”最多今天晚上睡眠不会太好。但褚之言所预见的不会出错,并且他这一次是自己的视角,按照之前的几次经验来看,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眼下情况特殊,宁可错杀,也不能轻易放过。褚之言记挂着这事,晚上没怎么睡好,一大早起来之后的聂树寒被抓的时候身体状态不太好,还送去医院住了一天。他这副样子,又是普通人类,单凭他自己绝不可能抓走那么多人,于是警督和他谈条件,让他供出同伙,可以考虑让褚之言来和他见面。聂树寒答应了警督的条件,一直以来为他做恶的是一个豹系返祖人,早年接受过他的治疗,为了报答聂树寒,便在他手底下做事。跟了他好几年的几个保镖也是知情的,警督立刻派人抓捕,但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已经藏匿起来,暂时还未找到。作为对非人类种族研究极深的教授,聂树寒知道如何利用非人类的弱点,骗取他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