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从床上站起?来,看着?那个被她踹翻在地上的家仆,气得漂亮的眼睛里冒出愤怒的火焰。
家仆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磕头:“我、我没有啊,小姐……我已经尽量很轻了,只是药膏落在伤口上,肯定是会有些疼是……”
“你还?狡辩?”
南荞瞪大眼睛,火上浇油,眼里的怒火烧的更旺,扇了一巴掌过去,又踢了一脚,那名家仆摔在地上,直接往后?面?滑了几米远不止,药膏也摔碎在地上,流了一地。
南荞今天心情不好,正巧缺人来发泄火气,于是笑嘻嘻地站到那名家仆跟前去。
那名家仆一边捡着?地上摔碎的药瓶,一边掉眼泪,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手指被碎瓷片划破,都是血。
南荞笑着?蹲下去,来到她面?前,直接就着?那一地的瓷片,对着?她的手踩下去,手指顷刻间血流了更多。
家仆咬着?牙,不敢吭一声,眼泪却因为委屈流的更多。
南荞弯着?眼睛,捧着?侧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疼吗?”
家仆哭着?,不敢抬头看她,声音语气颤颤巍巍:“不、不疼……小姐。”
“不疼吗?”
南荞依然看她,脸上笑着?的神情不变,脚下更加用力。
家仆的嘴唇都被咬的破皮,流了血,才?没有一下子惨叫出声。
“现在疼了吗?”
“疼、疼……小姐。”
“疼就好。”
南荞这才?站起?来,神情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收回落在她手上的脚。
“谁让你害我疼的,你就得比我更疼。”
小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在不断滴血的手指藏到身?后?去,不吭一声的同时松了口气,想要?出去拿打扫的东西。
“既然这么识相,那我就放过你好了。”
南荞还?是一脸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听到南荞声音的一瞬间,她整颗心却咯噔了一下,身?体跟着?一颤。
南荞抱着?双臂,抬步走到她跟前来,大而无辜的杏仁眼睛弯起?,带着?少女纯真的味道?。
“刚才?你摔碎的这一瓶药,就只需要?半价赔给?我就好了。”
那名家仆的身?形一下子僵住,眼泪在眸子中打转,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了,姐姐?”
南荞依然笑着?,双手抱胸:“难道?你妈妈没有教过你,来到了主人家里,要?是打碎了主人的东西,是需要?赔钱的吗?”
“我也很想体恤你的,”南荞低下头去,漫不经心地弯着?自己手上刚做好的贴着?亮片的指甲,“可?是规矩一定要?有,为你破例了一次,以后?就管不好家里的其他人了。不管好家,之后?就管不好公司,更打理不好整个家族。所?以……”
她又抬起?脸来,笑嘻嘻地看着?眼前那个身?穿黑白制服的少女,向她伸出手:“把钱给?我吧。要?是没有钱的话……那很不幸,你就只能去坐牢了哦。”
坐、坐牢……她想逼死自己,一定是……
少女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笑意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的少女,流血的手指紧紧握着?,眼里往地面?流下绝望的泪水。
门突然开了。
南荞把头转回去,看见门口出现的那个罪魁祸首,气得眼里冒着?火,直接朝他大步走过去。
“你还?敢过来,南煜。”
南煜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南荞旁边的那名手指正在滴血的家仆,落了一圈,目光最后?又落回到南荞身?上:“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这个人刚才?弄疼我了,还?摔碎了这一瓶药,我是要?让她赔呢。”
南荞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向南煜走近几步:“可?惜她压根赔不出来这么多钱,南煜,她要?是因为债务被逼死了,这就都是你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