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事,是不是让你瞬间明白了很多?”
钱娇娇继续问她,秦宛不解。
“明白什么?”
“明白女人都是要出嫁的,既然出嫁,就是泼出去的水,别妄想跟家里的兄弟挣点什么。”
“你家里肯定有哥哥或弟弟吧?”
钱娇娇说这些话时理所应当,甚至断定秦宛一定有兄弟。
秦宛忍着对这些话的不适,不耐的问:“为什么你觉得我家里有兄弟?”
“这还用说吗?看着你的模样,就知道你家很有钱,那么多钱,肯定要有男人继承啊。”
“钱、钱小姐,你别说了”
冯贱想拦着钱娇娇别再说,怕秦宛承受不了真相。
钱娇娇却嗤之以鼻,一副就想让秦宛难受的样子,反正她早难受晚难受都得难受,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家产一定要男人继承,女人不可以?”
秦宛一句话让两个女人都呆住,毕竟这种事,她们从来没想过。
不,准确的说冯贱曾也有过这个疑问,但她不敢继续去想,她但凡露出一点这种念头,她爹就会打死她。
钱娇娇:“你在想什么?女人怎么继承?女人是要嫁人的!”
秦宛高傲的扬起雪白的脖子,嘴角透着女王般的轻蔑,“女人
为什么一定要嫁人?”
她从未想过嫁人,她拥有自己的工作,拥有无数的钱,她可以无尽享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需求就用钱买,男人,车房她为什么要去嫁人呢?
秦宛的言论让冯贱陡然而起,她死死盯着秦宛,十分激动的问:“女人可以不用嫁人吗?那她不嫁人,要去做什么呢?”
“你现在做什么,以后就继续做什么。”
“可老师能做一辈子吗?我家人不让怎么办?”
“如果他们爱你,为什么会去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秦宛不懂,因为自小到大,她从未受过任何逼迫,她不喜欢就可以拒绝。
父母难道不是孩子的港湾和坚强的后盾吗?他们为什么会强迫孩子去遭受痛苦?甚至会抛弃他们?
“爱?”
冯贱知识不多,却也读到了高中,可是她对这个字很模糊。
因为自出生,父母就在命令她该怎么做,非打既骂,她没感受过这个东西。
可是,她突然想到,父母对弟弟好像从来不会打骂,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是什么。
快十岁了本该上学,但弟弟不愿意,至今都未曾来过学校。
这是爱吗?所以父母从来不爱她,对吗?
“我该
怎么办?他们不爱我,强迫我,我该怎么办?”
冯贱说出每一个字都很痛苦,或许没有人能够真的接受父母不爱自己。
可在真的意识到以后,她想尝试挣脱,尝试为自己活。
秦宛望着冯贱强忍的泪水,缓缓蹙眉,有些心疼。
原来,世间很多事,读书是读不来的。她总以为,凭自己的学识已经了解大半个世界,如今却发现,连小小的村庄都没了解。
怎么办?那就
“离开他们。”
“人的一生或许不一定非要向上,但一定要向阳,一切将你拖入深渊的,都该抛弃。”
“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