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贱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秦宛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尽量耐心的解释:“秦宛姑娘,你知道贵大宝是校长的孙子,而村长又是这个村的村长,德高望重,怎么会有人敢欺负他的孙子啊?”
“您对我们村不了解,我们村很多地方都是靠村长撑下来的,可以说没有村长就没有现在这个村,村里无论男女老少都十分敬仰村长,村长的孙子,大家护都护不过来,怎么可能去欺负?”
听着冯贱的解释,秦宛内心的疑惑更重了。
不是学校霸凌,没有被欺负,那贵大宝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村长的孙子,人人保护,那贵大宝是怎么死的?而且从他的伤势来看,眼睛被挖,后脑凹陷,明显生前遭遇过非人的折磨。
“村子里来过强盗吗?”
贵大宝会不会是和朋友出去玩时,被强盗虏去残害致死?
那些朋友由于害怕弃他而去,所以才要报复?
“强盗?”
冯贱勾了勾嘴角,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片刻后她又摇了摇头,道:“自我出生至今,村里从未来过任何强盗,我们村与附近的村相比,是最强悍的一个。”
秦宛忽然想起昨晚看到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得不说,以那个男人的体格,一般人都打不过。
所有的猜测在此刻又全部化为泡影,秦宛累的头疼,这时陈婶将做好的饭给她们端了过来。
“刚才我去给其他人送饭,看他们的气色都好了不少,冯丫头你看着也强了不少,应该是没事了吧?”
“真、真的吗?真的没事了吗?”
听到陈婶说她没事了,冯贱绝望的眼睛又瞬间燃起了光。
陈婶根据她的经验推断:“以往啊,一个人要是惹了脏东西状态只会越来越差,就像死的这几个小子,都是越来越虚越来越弱,最后没有人样的死了,像你们这样的,基本就是见好了。”
“可能是你们本就跟那脏东西没仇,一不小心沾上了而已。”
“
我、我就说,我一辈子没做过坏事,那脏东西为什么要害我?”
“这些老师又是刚来不久,更不可能有什么恩怨了。”
得知只是短暂受连累,冯贱开心高兴的不停掉眼泪。
她不用死了!她可以继续活着了!
陈婶离开学校许久后,齐戈才从外面回来。
孩子已经用陈婶带来的羊奶喂过了,秦宛望着齐戈空荡荡的手和沉郁的神情,猜测到他可能是去做了什么。
“你去那个房子了?”
齐戈点了点头。
白天很多人都会出去干农活,家里没有人。
那户人家地处又偏,所以他偷偷过去看了一眼。
“怎么样?”
齐戈摇了摇头,面色沉重,“没有,只是杂物而已。”
“这不该是好事吗?”
怎么看他那么失落,巴不得里面有什么一样。
“昨晚我听到了动静。”
秦宛惊诧,“你也听到了?”
但昨晚那个声音断断续续隐隐约约,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现在仔细想想,很可能是听错了。
齐戈没有回答,他默默来到吃饱继续熟睡的孩子身边。
他用指腹轻轻抚摸孩子的手指,那双桃花眼里,除了蕴含温柔与宠爱,还有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