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收了回来。房间里,侯夫人坐在椅子上听着淅川侯的这一通指责,很不赞同,“你明知道是那个没用的太子先动手伤了咱们的儿子,秦瑜帮儿子打回来有什么不对?”“妇道人家你懂什么!皇室本来就畏惧淅川侯府军权在握,这次一定会借题发挥收回兵权。”淅川侯气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侯夫人迟疑了一瞬,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也不能任由他将我们的儿子打死呀?!”说完,她慢慢回过味来,恶狠狠的瞪着淅川侯,“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儿子死了才好?好给你疼爱的那些个庶子腾位置呀?!我告诉你,没门儿。”淅川侯像是被踩中了同脚,暴躁得双眼布满了血丝,双手紧握成拳头,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动手,“我什么时候说过巴不得儿子死了?我是在为整个淅川侯府考虑,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株连九族知道吗?!”“还有将军府那边,要不是他出面给将军府那边做保证,人家会找到他们头上来了吗?”听到‘将军府’三个字秦瑜不禁心生疑惑,青峰鬼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他们怎么会找上淅川侯府?算了,等会去看看吧。总不能让楚清桓因为他惹上麻烦。突然,后背贴上来一堵温热的胸膛,他想也没想一拳头挥过去却被对方抓住了手,“阿瑜变脸的速度可真快,先前还软软的叫着师尊,现在就拳脚相向了。”他什么时候‘软软’的喊过师尊?简直说谎不打草稿。秦瑜巧妙的从他怀里挣脱,一本正经的下跪请罪,“弟子不知是师尊,请师尊惩罚。”他才刚弯一条腿,整个人就被御澜城提起来面对面抱进怀里,双手扣住他的腰肢,不让他后退,“一年多了,阿瑜还认不出师尊来,确实该惩罚。”“不过惩罚什么好呢?”说着,他倾身贴近秦瑜的耳边,用最魅惑的声音说出最吓人的话,“不如就罚阿瑜每日都给师尊暖被窝吧。”我屮艸芔茻!这丫是要摊牌了啊?不行,得阻止他!他迅速调整好状态,装作震惊的睁大了双眼,慌忙的想要后退,结果‘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树枝。‘咔嚓’的声音立刻引起了淅川侯的主意,急忙跑出来四下查看,“什么人?”院子里静悄悄的,杳无人迹。侯夫人从里面出来,站在淅川侯身边,“这两日你不是加派了人手防范吗?应该是风不小心吹落的。”淅川侯没有这种侥幸心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让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收了一个遍,再三确定没有人才放了心。“我再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件事情还有没有转还的地步。”殊不知,他要找的人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淅川侯冲出来的瞬间,御澜城直接给秦瑜来了一个定身、禁言的套餐,然后将人抱起来消失在了原地。做了师尊的‘舔狗’?(1)禄添客栈,秦瑜的房间里。御澜城将人丢到床上,沉声命令,“现在就给我暖!”被丢到床上不能说话又不能动,秦瑜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丫的不会来真的吧?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偷偷运转体内灵力去冲破禁锢,结果还没碰到禁锢就疼得他差点归西。靠,太尼玛痛了!“阿瑜似乎不太乐意给师尊暖床?”御澜城没错过他眼底氤氲的痛意,胆子渐长啊,都敢试图破除他的禁制了。秦瑜好不容易压下泪如泉涌的冲动,听到这话直接翻了一白眼。我乐不乐意你心里没点b数吗?殊不知御澜城就喜欢他这副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倾身贴近,“师尊是不是太宠你了?才让你有了犯错不用受罚的错觉?”“?!”秦瑜直想给他一大逼兜,这是受罚不受罚的问题吗?谁家师尊会要弟子暖床啊?!不理会他眼中的愤怒,御澜城掀过被子将他紧紧盖住然后就起身坐到了对面的软塌上,坐下后还拿了一本书来看,悠闲且理所应当。这一通操作给秦瑜看迷糊了,这人不会只是要他字面上的物理‘暖床’?他想多了?秦瑜不信邪的紧盯着御澜城,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结果就是长时间盯着一处导致他的眼睛又干又涩,泪流不止,致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休息。如此反复了几次,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半梦半醒时,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丢到一边,猝不及防的冷意他打了一个哆嗦,愤怒的瞪向始作俑者。谁啊,这么缺德?!床上,御澜城躺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对上秦瑜恼怒的眼神他还故意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