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评论太多,安怀憬决定亲自下场辟谣,他挑选了一个字里行间都是诋毁初砚舟的,回复:“没有正式在一起,但是我这辈子都只爱他一个人,就算他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只是和你们说一下。”网友们又立马蜂拥而至,最终那条恶评被淹没在海底。之后的几天,安怀憬坚持每天早上送初砚舟去上表演课,起初初砚舟还因为安怀憬擅作主张宣告自己不是单身这件事而不敢和他走得太近,可经不起安怀憬的软磨硬泡,初砚舟最终同意了他早晚都亲自来接送自己,除非自己有工作要忙。安怀憬私底下联系好了心理医生,双方也定好了时间。“小舟,明天休息一天,是吗?”安怀憬对正在系安全带的初砚舟说。“嗯,怎么了?”“还记得我们公司员工都要体检这件事吗?”初砚舟一愣,“记得,明天去嘛?”安怀憬启动了汽车,“对,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我陪你去。”“知道了,我们几点出发?”初砚舟打了个哈欠。“早上九点我来接你。”安怀憬贴心地给了他一条毛毯,“先睡会儿吧,一会儿到了叫你。”“嗯,谢谢学长。”初砚舟困极了,迷迷糊糊地盖上毛毯,闭眼打起了盹儿。安怀憬笑了笑,将他的座椅慢慢往后放了放,以便初砚舟睡得更舒服些。他知道初砚舟很珍惜这次机会,白天上课的时候肯定是最用功的那一个,所以连着好几天都是这个样子,一上车就要睡觉。安怀憬目光如平静的湖面一般,被秋风卷起了一层涟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熟睡中的初砚舟之后,才不舍地开车将人送回家去。暂时标记最近天都晚得早,安怀憬将人送回家的时候,街道两旁已经是灯火通明了。缓缓将车停稳之后,安怀憬才温柔叫着睡了一路的初砚舟:“小舟,到家了,快醒醒。”初砚舟不为所动,依旧沉沉睡着。“小舟?”安怀憬连续叫了好几声却没有将人喊起来,呼吸间,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蹿进了他的鼻间,那是初砚舟的信息素气味。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安怀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初砚舟那红软的唇瓣,好似面前摆放着一块诱人的蛋糕。茉莉花的香味愈发浓郁,睡梦中的初砚舟呓语了几声,眉头紧蹙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小舟?”安怀憬见他这么难受,忙用手去摸他的额头。“这么烫。”安怀憬心道不好,看样子这是要进入发情期了。不敢多做停留,安怀憬三下五除二地将人抱下了车,又忙不迭地送回了家。他现在急需抑制剂,可这附近也没什么医院和药店,唯一的希望只能是看看家里有没有抑制剂了。即使是昏睡着,可初砚舟却不怎么老实,双手死死拽着安怀憬的衣襟,整个脑袋都恨不得钻进安怀憬那宽大的胸膛里去。安怀憬自诩不是柳下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靠自己这么近,他要是没点非分之想那绝对就不是正常人类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安怀憬才将初砚舟那牢牢嵌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松开。没了alpha的安抚信息素,初砚舟瞬间变得愈加难受了,他朦胧睁开双眼,依稀能辨别得出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是谁。“学长……你别走……”初砚舟软软地叫了一声,安怀憬觉得自己的定力在此刻体现的简直是淋漓尽致。但他不敢去碰初砚舟,只是稍微凑近了些,继续释放安抚信息素,柔声安慰:“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呢,你先好好听我说,抑制剂放在哪儿了?”抑制剂,他是在嫌弃我吗?初砚舟眼帘低垂,滚烫的泪水滑了下来,他哽咽道:“学长,你是不是……嫌弃我?”“???”安怀憬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嫌弃他?他安怀憬要是嫌弃初砚舟,那除非是陨石把他的脑袋给砸傻了。深知进入发情期的oga都格外贪恋alpha的信息素,安怀憬只好再多多地释放安抚信息素,伸手将脸颊上的泪水抹掉,“你不要乱想,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嫌弃你呢?”泪珠又从双眼里滚落了出来,打湿了如羽翼一般的乌黑的睫毛,初砚舟抽抽搭搭地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标记我?为什么要用抑制剂?”这问题问得安怀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张了张嘴,只得干巴巴地说:“小舟,你现在是发情期,说胡话,我去给你找抑制剂啊。”找抑制剂刻不容缓,可初砚舟偏不如他所愿,紧紧攥住安怀憬的手,不让他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