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乐抬头,眸光中满是心疼。“也别想可是之类的。”章诚炎说道:“没有那么多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从来不回头看,也不后悔过去的选择,我相信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柏天乐努力让自己笑起来。他总是能看穿她全部的心思。就算是哑了,很多事,她不需要说出口他也能明白。“所以,章诚炎的腿是怎么瘸的?”魏树怀问。所有人看向魏树怀。特么的,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是时歌发问吗?时歌吃着蜂蜜薯条干。柏天乐一听这个问题,怒了,隔着屏幕都激动不已,对着魏树怀比划。魏树怀冷笑,“乐乐,我是你哥哥,我问一问都不行吗?”柏天乐比划,“你明明都知道。”魏树怀捏了捏眉心,“乐乐,你知道我看不懂你在说什么。”柏天乐转身推了推章诚炎,仿佛在问他,“你为什么不帮我翻译?”时歌咔嚓咔嚓地吃着薯条,“魏总啊,章先生都能在半年能学会手语,你怎么就学不会呢?是脑子笨吗?难怪学位那么水。”魏树怀咬牙,“时小姐,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礼貌对礼貌,教养对教养。”时歌抬眸,似笑非笑地眼神仿佛在问,“所以,你配吗?”章诚炎安抚住柏天乐,说道:“我的腿是在一次意外中受的伤。”魏树怀挑眉,总算敢开口了?章诚炎抓紧了柏天乐的手,“当年,乐乐因为一些私人的嫉恨被绑架抓走,对方打电话到魏家要一千万赎金。魏家没给钱……”“我给了。”“在乐乐被救之后。”章诚炎冷冷地看着魏树怀,“你只顾着你的温柔乡,甚至拒绝和劫匪通话,哪里关心过乐乐的生死?”“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魏树怀看向柏天乐,“乐乐,当时我以为绑匪和魏家有仇,故意演戏,故意讨价还价,放出消息说魏家不在乎你,是不想他们伤害你。”“那你脑子真是挺笨的哦。”时歌白了魏树怀一眼。范晓林也看不下去了,“魏总,一个和魏家有仇,穷途末路的绑匪,你觉得你这点小伎俩有用?”如果绑匪觉得柏天乐没有价值了,直接杀了怎么办?“我是在拖时间。”魏树怀解释道。“那么是谁建议你这样拖时间的?”何戒绅问了一句。别的事情他或许不清楚,但是他演过很多警匪片。一般绑架,和劫匪沟通,商量,讨价还价,哀求等等,才是拖延时间最好的办法。拒绝沟通,还放出消息说明被绑架的人没有价值,只能激怒劫匪,逼劫匪下更重的手,甚至杀1人灭1口,警方不会这么建议。听到何戒绅的话,魏树怀几欲开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这下一看就明白了。估计是温柔乡里的人了。对方其心可诛啊。魏树怀沉默片刻说道:“我当时一时糊涂,经验不足,那个决定我也一直后悔到现在。”“人蠢多读书。”时歌递给范晓林一把薯条,“不要总是想着把任何东西都水过去。”学位能水,真正的生活会让你水吗?章诚炎说道:“我去救乐乐的时候,乐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我带着她逃走,被劫匪发现,劫匪开车追逐中出了车祸,这条腿被卡在了驾驶室,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谈及过往,柏天乐仍旧会被当初地狱一般的经历吓得瑟瑟发抖。章诚炎抱住她,杀人般的实现落在魏树怀身上,“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该提。”她那么怕,就不该提。“所以,柏小姐当初被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和章先生你在一起吗?”梅姐问。所以,这是一段患难见真情,执子之手的故事。“不是,我当时车祸昏迷,三天后才醒。”章诚炎握住柏天乐的手,“这三天,乐乐在魏家。”所有人看向魏树怀。“在魏家啊。”时歌一脸真诚,“那依照魏总这么宠妹狂魔,还会吃妹夫的醋的人设,应该在那三天时间里对柏小姐很好,甚至跪下来忏悔自己的过错吧?”魏树怀沉默着。柏天乐站起来,面对镜头比划,章诚炎翻译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今天我们参加节目的主要目的,还是宣传天乐慈善基金,我希望大家能更关注还在病痛中的孩子。”“所以,魏总一定是安抚了柏小姐那颗受伤的心吧。”时歌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魏树怀,“所以现在才能这么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地坐在这里,面对柏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