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毫不躲避的直视着爱尔兰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的承认。
“对。”
“那之后你接近我挑拨我去恨琴酒恨组织也是故意的是不是?”
“嗯,你们自己乱起来我们才有机会。”
诸伏景光一点也没有哄着人,让他先把口供说了的意思。更没有对利用爱尔兰这件事表达出什么愧疚,他们本就立场不同。
爱尔兰快要被他的理直气壮气笑了。
“苏格兰你就没有心吗?老子把你当兄弟!怕你被波本欺负还去把他的小情人绑来给你出气,哈,对了,我倒是忘了你们原本就是一伙的,那个条子怕是原本就是你们的线人吧?”
身高体壮的壮汉眼眶通红,看上去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降谷零忍了忍才没直接笑出声,而诸伏景光的眼角都开始抽搐了。
“爱尔兰,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演技真的很烂?”
说到底扪心自问他们之间的情分根本就没到这个份上,要是真拿他当兄弟。贝尔摩德当初语带暧昧的说boss找他的时候,也没见爱尔兰拦一拦啊,他们只是各求所需而已。
“所以别在绕弯子打感情牌了,没用的,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要什么。”
闻言,爱尔兰也收起了脸上夸张的表情,后背往座椅上一靠。
“呵,不愧是做卧底的果然是冷心冷情。”
“别废话,不说我们走了!”
降谷零一拍桌子直接打断了他,爱尔兰知道什么,没有比hiro更温柔的人了。
爱尔兰直接翻了个白眼,行吧……这俩货估计就只有恋爱脑这一点不是演的了。
“我想去祭拜皮斯科,别告诉我你们公安把他的尸体直接扔了。”
如果说和苏格兰只是塑料兄弟情,那他和皮斯科倒是真的父子情深。在组织的时候,皮斯科最终被定性为叛徒,他也无法在组织的眼皮子底下去找他的墓祭拜,没想到现在……竟或许有了机会。
“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况且他一个人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他早就已经没有家了。
比起爱尔兰的要求,伏特加那边就比较麻烦了。毕竟琴酒现在早就被转移到了美国,如果在转移一次,不说美国那边同不同意,就是路上的危险系数也不低。
哪怕琴酒被囚禁了几个月,但是也依然凶性不减,谁都怕路上出意外。因此最终两边协商之后,决定把伏特加压往美国,至少这比把琴酒送到日本安全许多。反正日本这边已经有朗姆和爱尔兰了,也不算亏。
自从琴酒失踪之后,伏特加就立了起来,一身气势也不容小觑,不过等见到被束缚的结结实实的琴酒,他就一秒破功,差点当场哭出来。
“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是叛徒,呜呜呜……都怪该死的莱伊,你受苦了啊!”
琴酒:“……”
很好,这几个月他的情绪波动都没有今天大,谁把这丢人玩意给他扔出去。
“……伏特加,你不该来的。”
如果说即使是再穷凶极恶之人,在日本也很难被判死刑尤其是前面还有boss,朗姆他们顶着,就算死刑也轮不到伏特加,那么在美国……可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了。伏特加非要来找他干嘛?
“可是大哥,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伏特加再也憋不住,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虽然现在是在关押重刑犯的监狱,但是看见琴酒他就说不上来的安心。
“蠢货!”
琴酒无语的同时,还骂了声伏特加,不过表情到底是没那么冷硬了。
两人之间姑且算是温情脉脉,一边没人搭理的赤井秀一摸了摸鼻子:嗯,怎么忽然有种我才是反派的错觉?
不过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好人也有一念之差的时候,坏人心底也有一片柔软的存在。评判一个人当然不能只看一面,但不管怎样,人总归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赤井秀一透过铁杆正好和琴酒对上视线,两双绿眸中似是有什么复杂的情绪涌动,最后却终归是化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