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呀。”
“泥块缩唔唔……”
玄关门应声开启,黎荀淡着一副表情捂住余岁絮絮叨叨、不断嘀咕的嘴,不问清楚不罢休。
被黎荀宛如拎小鸡一般提着帽子,余岁不满地戳他胳肢窝:“泥放开窝——”
话落,突然地,余岁察觉到黎荀松了手,接着又听到他说:“秋姨。”
“!”
一刹那。
余岁站直了。
余岁也住嘴了。
然后余岁转头了。
但眼前,哪里有什么秋姨的影子,他家大门闭得紧紧,严丝合缝,一点声音都透不出来。
后知后觉被人耍,余岁愤怒地将脑袋扭回去,然而随之面对的是同款紧闭的漆门。
“……”太过分了!
余岁嘟囔一句:“明明就是喜欢,锯嘴葫芦,切!”
“切!切!”大约是觉得不过瘾,他又幼稚地朝那扇门切了两声,“不管你了,我走了!”
实际上,余岁完全可以用指纹解锁,就像从前每一次偷偷溜进来一样。
但他没有。
也幸好没有。
门内。
黎荀一手撑着玄关柜,似是借力,难捱地吐出一口浊气。
草。
-
新年第一天的阳光很明媚。
一路上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的氛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红灯笼高挂,每一串都预示着吉祥与希望。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余岁在心里叹了口气。
今天是元旦啊。
今天得回奶奶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