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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5 章(第1页)

梁堇教她再歇几日,就是不与她差事。这秋雀回到房里,把梁堇骂了一遭,谁知教香梅听去了,欲和梁堇说,来到院儿里瞅见了香豆。她知香豆和梁堇好,就把秋雀骂人的事与她说了,那香豆受梁堇照顾提拔,哪里肯依,唤上彩娟,往下人院去,与秋雀打了一架。这秋雀被打,也不敢告状,夜里淌了泪,唤着干娘。到了初五这日,梁堇陪着荣姐往高家去了。荣姐与那高娘子俩人房里坐着挑珠子,高娘子说起老县令娘子:“恁大年纪,不知羞,没有贴,硬要上门,也是妹妹你人好,换了旁人,哪个肯教她进门。”“不看别的,就看她年纪大的面上。”荣姐道,这人送与她二两好香不说,还有一只用红宝镶了对眼儿的玉螃蟹,小巧可爱。二十九那日,荣姐光收礼,就收了不知多少贯钱的物件。到这会,才知晓来里头的妙处。故而那日,一下赏了梁堇五两银子。因江三郎如今没作官,荣姐收礼碍不着他,像老县令娘子与她送礼,人也不求她办事,只是想巴结上荣姐,在荣姐这有个席子坐。一来说出去面上有光,二来她虽不求荣姐,但荣姐拢来的门路关系,她凑上来,也在里头能受益。高娘子又捡了两样趣事来说,荣姐放下珠子,端起香茶吃了一口,斜眼瞥了梁堇,梁堇对她点点头。只见荣姐叹了一口气,高娘子忙丢下珠子,问荣姐为何叹气。“你不知我这人,素来爱顽捶丸,来杭州恁些日子,竟寻不到一道的人顽,难道你们杭州,都不爱顽这个?”高娘子道:“俺们少顽,妹妹要是不嫌,我陪你打,只我打的不好。你说起捶丸,倒教我想起一人来,她也和妹妹一样,爱顽捶丸。”“哦,还有这样的人,不知是哪家的娘子?”荣姐问道。“是咱这的同知娘子,她尤甚爱这,是出了名的,一月里,要办好几场,方才你一说,我就想起她了。”高娘子道。“别看我来杭州几个月了,竟没听过你们这的同知娘子擅此道。”“外头哪里能知晓,我也是听唐娘子与我说的,她常去那边。”荣姐先是作了喜欢的模样,再是又叹了一口气:“可我与那同知娘子没有往来,要是能与她一道打捶丸,想来痛快的很,实在可惜。”荣姐话到即止,换了别的话头来说,但那面上一直闷闷的,直到从高家离开。且说这高娘子,把荣姐的话听进了心里,来回琢磨,暗道:“吴娘子想寻人打锤丸,苦于不识得那同知娘子。我要是帮了她,她岂会忘掉我的人情。这般想罢,第二日就去寻了唐娘子。唐娘子问她:“打你过了生,就不怎麽往这来了,今儿怎麽想起过来了?”“我那姐姐在家与我为难呐,不得空出来。”高娘子没与她说,她和荣姐好上的事,只往姑姐姐身上推。唐娘子知道她那姐姐是个难相与的,就信了她的话。这高娘子与她说了半日的闲话,才比起自个来,说上月去江家,头回去门恁高的地方,害怕的差点丢了丑。唐娘子道:“怕甚麽,好没出息。”“你常去同知娘子席上,见过大场面,我怎好和你比。”高娘子又道:“说起同知娘子,教我想起你在那受的屈来了。姐姐,你也是有脸面的人,受了那样的屈,怎麽就咽了下去?”“谁教咱家官小,地位低,去了那处,受了屈,不咽又能怎样?”唐娘子道。“可那娘子,不该恁作践人,姐姐不就是投壶顽的不好吗,如何取笑玩弄,拿咱当啥了?姐姐要是还有气性,就该想个法儿来,去报了那口气。要是不报,姐姐在那,坐冷席不算,还会越发挨欺。”这唐娘子教高娘子拱起了火来,她也要脸,教人恁欺负,怎麽会不怨。她问高娘子可有甚麽好法儿,高娘子作为难模样:“她们敢玩弄姐姐你,头一个就是因姐夫官小,姐姐娘家门又不高。第二个,是因姐姐不擅投壶。姐姐要是想去那争回脸面,我看不如请了那吴娘子同去,你想,她夫家好,娘家在东京都有门路,去了同知娘子那,姐姐面上何愁没有光?何况,那吴娘子极擅投壶,到时,与姐姐你出口恶气,日后谁还敢再笑话姐姐。”唐娘子思忖一会,觉得有理,说道:“就是不知人吴娘子,肯不肯帮我。”“姐姐你不好与她说,我去和她说。”高娘子道。“劳你替我问问,要是她肯帮忙,我谢你哩。”高娘子从曹家出来后,先回了家,教人备了礼,她往江家来。再说荣姐,在房里正与梁堇说话,说的也是这事,她怕高娘子笨,听不来暗话。梁堇道:“我看高娘子人虽粗,但心细,她又想和姑娘好,你看上回送了好些礼来,就能看出她想与咱更好。既是想与咱好,见姑娘你犯愁,她怎麽会不想着帮帮咱?姑娘先头还在高家,与她有仗义之言的人情。要是她真没听出来,那咱就另作它法。”俩人正说话,忽听丰儿来报,说门房送了一张帖儿来。梁堇接过来一看,见是高娘子,忙教丰儿去门房接人进来。“姑娘,她来了。”荣姐看了帖,教梁堇收下,然后打里间出来,使喜儿去炖香茶,坠儿去摆点心果子。

“二姐,你说成没成?”荣姐又喜又愁。“不成人也不来,该是成了,姑娘,教她央一回咱再应下。”梁堇叮嘱道。荣姐应下,在房里等的心急,梁堇隔着竹帘儿往外瞅,见高娘子来了,便回到了荣姐身边,荣姐坐在榻上,榻几上摆了个红漆匣子,里面盛着从高家拿回来的珠子。又摆弄了一把花线,和穿到一半的珠花。丰儿来报,说高娘子来了,荣姐与梁堇使了眼色,梁堇去接。“高娘子好,快进房来。”梁堇道。“二姐,你家娘子在家作甚呐?”“昨儿从娘子家得了珠子,搁家穿珠花咧。”高娘子进了房来,荣姐丢下了手上的珠花,起来往前迎了几步,道:“姐姐来的巧,快看我穿的珠花如何。”一面说,一面教坠儿去捧茶来吃。那高娘子和荣姐在榻上坐下,她拿起荣姐穿的珠花,见穿的是只菊花,夸了夸,只说穿的好看。荣姐道:“姐姐怎麽这会儿来,外头正热。”“我来寻你,是有事咧,还望妹妹一定要应下。”“不知是甚麽事,教姐姐顶着热来一趟,要是能帮姐姐,我肯定不推辞。”荣姐房里摆了冰,高娘子才坐一会,就去了热燥之气。又见荣姐这的女使来送茶,接过来吃了一口才道:“是唐娘子托我来的,她想教你陪她一道往同知娘子家去。”荣姐面上一惊:“好端端的教我陪她往那去作甚?”高娘子见房里有人,不好说话,荣姐就叫她们都出去了。“还不是为那事,上回我与妹妹说过,那唐娘子在同知娘子那因不擅投壶,在那没了脸面。今儿我去她那说话,就说:何不去请吴娘子,人擅投壶,请她和你同去,定能不再丢脸。她一听觉得好,可她不好意思来与你说,就托我来,都怪姐姐多舌,妹妹好歹看在姐姐的薄面上,应了她。”荣姐道:“姐姐怎麽拿这事为难人,教妹妹去那出丑。”“妹妹自谦,你投壶投的好,哪个不夸,姐姐已在唐娘子面前许了话,妹妹要是不帮忙,姐姐日后还咋去见唐娘子。好歹陪她去一回,省得教唐娘子怪人不帮她。”高娘子央道。荣姐面露难色,犹豫地应了下来:“全看姐姐的情面上,不知甚麽时候去,我好腾出空来?”“来时我问了唐娘子,这月初十去,听说也顽捶丸。”今儿已是初六,荣姐暗说日子紧,等高娘子走后,忙与二姐说了,二姐见成了,生出了几分欢喜来,教荣姐别急,她去替她唤外头的王娘子来。趁着这几日,多练练。荣姐在房里练投壶,捶丸,日日练到掌灯。用王娘子的话来说,先前不曾学好,今儿想一时出彩,需下狠功夫。这荣姐也不一定要多出彩,但头回去,不能丢了丑。梁堇也没闲着,把王二哥打听来的事,有关同知娘子家以及来往的人家,专门在草纸上列了出来,拿到正房里,念与荣姐听。一日念三遍,等到了初十那日,早上又念了一遍。唤梳头娘子来梳了头发,荣姐收拾齐整后,坐了轿子,带着梁堇和春桃,往唐娘子家去。荣姐这回去,已经打算好坐冷板凳的准备了。路上春桃悄问梁堇:“你这回教姑娘在那同知娘子家,结交谁?”“孙提刑家的娘子——韩氏。”梁堇道。春桃不懂官,便问:“这是哪的官?”“两浙路上的官,专门管刑狱的。”两浙路上有十四个州,杭州不过其中之一。下面决不了案子,上交与路提刑处置,他管一路的刑狱之事。“那是几品?”“该是正四品。”“那杭州同知又是几品?”“听说这个是从五品。”梁堇道。同知娘子借着行捶丸之乐,不仅向下拢了一些人,向上也拢了几位有地位的官娘子。梁堇之所以教荣姐与韩氏结交,是因这韩氏,是孙提刑的才娶的继室,与荣姐同为新妇。借着新妇之故,比旁人更好接近,且这韩氏,是马家的席上人。这样的人,身边肯定少不了主动交往凑趣的人,荣姐这回,不能再端着架子,遇到这样的人,也不能一味厚着脸皮结交,要以巧事结交才好。之前在唐娘子那处,人人都不如荣姐有地位,只需说几句话,就有人上赶着巴结。可去同知娘子那,就不一样了。≈lt;hrsize=1≈gt;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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