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和阿梧五岁的时候,国子监建成,由慕挽辞亲自开蒙授课的时间也到了尾声。而除了要进入到国子监学习之外,江肆也亲自给两人开设了新的课程。也?算是开小灶吧,国子监在江肆的督促下开设了骑射课程,但武艺江肆却是想亲自教的。所以阿越和阿梧虽然成功脱离的了阿娘的‘魔爪’却没离开阿母的‘魔爪’。或许是因?为对待孩子的事情,江肆首先严格要求了自己。从前不?上朝的日子里面对慕挽辞的撩拨,江肆总会?把持不?住,只有朝会?前夜才会?收敛,而今嘛,却是时常觉得收敛。慕挽辞想要闹,江肆便眯着眼睛,一声疲乏的样子。倒也?更像是兴致缺缺。慕挽辞难免委屈,可江肆的理由太过?正?当了,每日天微微亮就去偏殿把阿越还有阿梧揪起来?扎马步,她们扎马步的时候江肆陪着,休息的时候,江肆会?打?一套拳。有好几次,慕挽辞看着这三人都不?知道先心疼谁。寒冬腊月的也?不?休息,不?知道累。反倒是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昏昏欲睡。“快到年节了,你不?…放松一下吗?”慕挽辞问的含蓄,本是闭目养神的江肆却是猛的睁开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下床,坐在桌案前。提笔,写了几笔又停了下来?。慕挽辞撇着衣裳从后面揽着她的肩膀,压低下巴问:“怎么了?”“苏洵和知渺的孩子已经有几月了,可我还没到赏赐。”“本该除夕宴上宣布的…”纸上都是江肆列出的绫罗和金银,算是赏赐也?不?完全算是。苏洵超品异姓王的身?份摆在那里,赏赐太少与不?赏无异,可若是再赏,哪是个头呢?也?不?怪江肆拿不?定主意?。说到底,也?还是太过?在乎苏洵等与她拼死作战的将士们。“孩子才几月大,分化不?好说,没办法封赏世女,那…”“不?如?赐婚如?何?”“赐给?阿越或者阿梧…”江肆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件事来?。却着实没必要。慕挽辞定睛看她,不?等开口说一句话,江肆便颓然低头:“算了,阿越阿梧也?没分化,谁知道,将来?会?如?何呢?”“我…就是胡乱说的几句话。”“别当真。”慕挽辞没说话,而江肆却恍然似的拉住她的手:“是我想太多了,苏洵和知渺也?未必在意?。”“只是,我想让朝堂上,让所有人都清楚,我江肆,并?不?会?因?为功高盖主而疏远苏洵还有那些靖远军的老臣老将。”“更不?会?受人挑拨。”慕挽辞敏锐的从江肆的言语中听出来?让她苦恼的根本,是有人递折子挑拨了。“公道自在人心,感?情也?是。”“往后的时日还长,你对苏洵,与靖远军的老将如?何都会?让人看得清。”慕挽辞只能轻描淡写的安慰,因?为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去年,原本在裘寒手下的一名都尉便恃宠而骄,贪污了不?少,被严惩后朝臣们开始把目光放在了靖远军的老将身?上。叶婵和裘寒去了西陲就藩,蓝韶和蓝钰外出四处游历。她们走了,可还在任职的人也?还是不?少,比如?如?今掌管禁卫的乌泰,手下的悍将人不?怀,但容易得罪人,也?让人参了好几本。这些江肆都不?会?瞒着慕挽辞,一一与她说了,甚至还会?由她出主意?。她不?喜欢这些,觉得麻烦,慕挽辞也?都看在眼里。可若是长期的偏爱,也?会?惹的人不?满。“此事先放下,待长大一些的时候,让她来?做阿越或者阿梧的伴读吧。”“她们两?人身?边,也?该有亲近的人。”曾深处內宫,又在朝堂上斗智斗勇,慕挽辞是担忧又茫然的。生怕自己的两?个女儿也?因?为争夺皇位消磨了姐妹情谊。招出完了,慕挽辞难免有些落寞。江肆看着她,说不?出安慰的话。前几日东海来?信,慕泽晟…怕是挺不?过?来?年春日了。“媳妇,今年可还想去东海?”前两?年,到了冬日的时候她们总会?去东海住个一月半月的,躲过?幸京最冷的冬日,可今年。慕挽辞闭口不?谈。待她问完,慕挽辞也?是久久不?吭声。江肆收了纸笔,把人抱紧怀里,又放到床上。看着慕挽辞隐隐发红的眼睛,才拍板说:“去吧。”窝在江肆怀里的慕挽辞,一直都未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