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曲解两人的关系又能如何呢。她终归,只能,也?只会是?他的妻子。就?算眼下,他为?她所有?,被她所养,不也?别?有?一番趣味么。74“你……”贺灵抹了把眼泪,抽噎两下,“你当真愿意。”“原先,你不是很生气么?”裴远章用力地将人抱在怀中:“不愿意,也生气,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不是你荣敬郡主,不愿意给予我别的,若是想继续在你身边,只能守着这个身份。”贺灵紧紧地回抱着裴远章,没有说话。“不过。”裴远章道,“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贺灵点?头:“嗯,什么事。”裴远章道:“你说我有些公子的毛病,这兴许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改过来,在我看来也不必纠正,你若是想让我甘心侍候你,你也得答应我。”嘴唇轻轻碰了碰贺灵的耳尖:“荣敬郡主身边,只能留有我一个。”贺灵没有说话,裴远章也没有再进?一步逼迫她:“不然?我们之间,是否不太公平。”“可是。”贺灵声音轻柔,为自己?辩解道,“我待你和?旁人,分明是不同的,你难道感觉不出来?”“自然?感觉出来了,只是……还不够。”微微挣开贺灵的怀抱,裴远章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要你眼中,要你心中时时刻刻只有我一个人,要你只能感受到我一个人,要你的所有情绪都为我而生,要全部的人,仅为我一个人悸动。”他的眼睛好像见不着底的深井,浓黑幽深,这样浅浅看去?,似乎就要跌落其中,再不可能抽身离开。贺灵能察觉到自己?还有几分顾虑,可程肃这样看着她,她已经如同失重了一半,只有一片眩晕和?欣喜,她如今只能凭借本?能,重重地在他的眸光中点?头。他的手还捧着她的面前,手掌微微向他的方向用?力,阔别许久的松香再一次席卷鼻腔,比花瓣还要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真乖。”他的指腹按在贺灵的唇上,反复摩挲,最终落下她的下颌,又一次吻了上去?。阳光在他们身后缓缓攀移。“我的牌子还没有挂上去?。”贺灵被裴远章牵着,就要往回走?。裴远章看了一眼,他本?就不信这些,更何?况这木牌上用?的还不是他的真名,挂不挂的都没有什么损碍。且这块牌子,他确实也不想丢到树上,风吹雨淋的,怕是会伤了上面的字迹。裴远章从贺灵手中接过,放入自己?怀中:“不必古木施展灵通,有小郡主的祝愿,程肃这一年?也会顺顺当当。”贺灵笑了两手,凑近裴远章些,半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他的胳膊上:“你变得是不是太快了些,前些时日看着我还跟敌人一眼,这会子又说漂亮话哄人。”“郡主不也是如此。”“我才没有。”贺灵道,“那几日我根本?没有对你说过什么重话,都是你说我愚昧没有用?处,眼盲不识人。”裴远章想了想:“我有对你说这么重的话?”贺灵连忙点?头:“就是有的,而且你还……”想起那日在藏书阁中的事,积攒在记忆中的羞臊又涌上面颊,贺灵脖颈一阵阵往上冒着热气,她一把松开裴远章,丢下他径自往前走?。裴远章笑着追上她:“我还怎么了?”贺灵不敢看他:“你欺负人,我不同你说了。”“怎么欺负你了?”裴远章道,“郡主要这么在意,欺负回来不久成了。”贺灵瞥他一眼,咬牙不语,加快步子,裴远章腿长脚长,轻轻松松地追上她,还时不时提醒她看着脚下的台阶。笑闹着很快到了山腰,贺灵没留神,一脚踩在台阶的碎石上,被生硌了一下,她抽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怎么了?”裴远章垂眸,“不舒服?”贺灵摇头:“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忘记什么?”贺灵走?下几个台阶,转过身往上走?,试图重现来时的情景,回想起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她记得来梨俊山似乎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来放松心情的,古木是头一次见着,还是言却跟她说能助人实现愿望。对了,她之前是同言却一道来的,如今,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被程肃给拐下山去?了。“言却还在山上。”贺灵道,“我让人告知?他一声。”裴远章抽出别在腰侧的折扇:“确实应该说一声。”贺灵安排好,见身侧的人一言不发?,左右打量着手中的折扇。“你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