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练下去明天就不用起床了。傅知尧在沈择有些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差很多,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明天继续。”“明天?”此刻沈择希望自己出现错觉了,意思是明天还要接着被练呗。“练到我满意为止,沈老师加油。”还鼓励上了,这不就是单方面被虐吗?沈择开始思考要不要在学校住几天。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差点忘了傅知尧上次大摇大摆的去学校的事,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流言蜚语,也不想再被摁在办公桌上遭罪。“eliot,我们谈谈。”沈择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盼着傅知尧还有一点点良知。沈择说自己还要工作,恐怕不能天天练习。傅知尧问他前面一个月不是每天都去私教那吗,怎么回家反而没时间了。沈择能怎么接,他只能说自己本来就打算不去了的。最后傅知尧给了一句准话:“不练可以,沈老师只要换一种方式让我满意就行。”他的口吻就像是玩潜规则的那群王八犊子。换一种方式,还能换哪种。沈择只能把自己洗干净以身饲虎。后来傅知尧满意不满意沈择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还是差一点没去上班。过程和项目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他被单方面碾压。沈择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可能需要吃点补药了,否则过不了几年身体就亏空了。别让他们碰我时间一长其实沈择也就慢慢的摸清了傅知尧的脾气,这位大佬确实有点阴晴不定,有时候发起脾气来也很吓人,但是他本质上算不上一个残暴的人。至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沈择虽然是个法学教授,但是他自诩算不上三观很正的人。他觉得世界上那么多人,除去法律规定的对错以外,其实不该只有一套道德的评判标准。例如傅知尧的世界里,人命的重量并不重,因为你不杀人就会被杀,所以为了活下去杀人是对是错呢。死刑犯也有辩护律师,那些人们口中不配活着的人渣也有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思想这些的时候沈择正在法庭上,被告的辩护律师正在为一位杀人犯辩护。而沈择余光扫到了旁听席上的傅知尧。最近傅大佬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没事就会来旁听沈择负责的案子。沈择不太希望他来,因为只要沈择胜诉,那天晚上的傅知尧就会变得格外的没轻没重,不把他弄晕过去不罢休的那种。沈教授怀疑傅知尧病的不轻。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站在法庭上那股自信的劲有多招人,让傅知尧想要让他说不出话来。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奇怪但又平静的过。有一天傅知尧让沈择去公司给他送份文件,说是机密文件交给其他人不放心。沈择就不明白他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放心呢,自己不是其他人?每次想到这些沈择都强制勒令自己刹车别想。沈教授休息日还得跑腿,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放下文件就准备走的,结果再去开门的时候门打不开了。“eliot,开门。”沈择知道傅知尧这个高科技的门可以用摁键控制,那个摁键就在傅知尧手边。傅知尧让他自己来开,沈择没得选,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准确的说沈择知道自己一旦走近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就是不清楚傅知尧这回又想玩什么。他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办公室py,咳咳,虽然已经在学校玩过一次了,但是公共场合那个也太那个了。短短的几步路过去沈择的脸就已经红了。傅知尧将椅子轻轻往后移和桌子拉开点距离,看着沈择泛红的耳朵戏谑道:“沈老师在想什么?”沈择有一种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打了一下的感觉,霎那间就清醒了。就是啊,他在想什么呢?果然和变态在一起久了也会变得变态。“我在想这次的案子。”沈择话题转移的很快,这次的案子是个猥亵案,被告伤害了很多个未成年,男孩女孩都有,但目前只有一个被害人愿意站出来指证。被告后台有点硬,所以搞不好这次的案子会无疾而终。沈择以前从来不想麻烦傅知尧,但是刚才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该利用还是得利用,毕竟人家用他的时候也没客气。“嗯?”傅知尧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傅知尧这个人精一下子就理解了沈择的意思,毕竟沈择还从来没在自己面前主动提到过案子的事。沈择把现在手里的案子大概的跟傅知尧说了一下,也顺便说了一下自己的小请求,让傅知尧出个面打个招呼,让保护伞自己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