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宴徐行回答,她忙不迭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厅。
宴徐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对莫听道:“她这是怎么了?”
莫听低头道:“可能是吓到了。”
是被今日之事吓到还是被他给吓到就不得而知了。
宴徐行点了点头,“她手上的伤可上了药?”
别以为宴徐行心里只有谢颜,事实上他非常在意宴筝这个妹妹,只是宴筝平时懂事的厉害,从来不会叫他过多操心。
而且有莫听在,他不会让她有一丝不好。
果然,莫听回答道:“已经没事了,纳兰先生给了最好的药膏,那药只是会叫人疼痛酥麻,并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难得莫听会说这么多话,宴徐行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许久。
就在莫听以为自己方才的龌龊行径被宴徐行看穿的时候,后者突然说道:“罢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最近看着她点,有些话既然告诉了她,便莫叫她因此受伤。”
这是在说他告诉宴筝,关于徐飞月的事了,莫听心领神会,垂首道:“属下遵命!”
“嗯,再叫厨房明早儿准备些八味粥。”宴徐行并没有久留,吩咐完这两句话便重新回到了内室。
“是。”莫听冲着他的背
影抱了抱拳。
在宴徐行离去之后,独自莫听在花厅逗留了很久很久,恍惚间,宴筝娇俏的身影还坐在椅子上,冲他莞尔一笑。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脸上的表情从迷茫变成了愕然。
“啪!”地一声,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不该有非分之想的,姑娘是他的主子,他怎么能觊觎姑娘,此等居心叵测之臆想,他绝不能再犯!
“啪!啪!”莫听又扇了自己两巴掌,混沌的头脑总算清明了些。
姑娘该配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而他要做的是永远守护她。
莫听的懊恼和纠结,跑出来的宴筝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穿过长廊,急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连路上下人们行礼都没发现。
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埋进被褥里,让冰冷的床铺消融她脸颊上滚烫的热意。
大约半柱香后,她才从床上起身,突然想到她方才跑急了,把要给莫听说情的事儿忘记了。
不过……
她咬了咬下唇,不管了,反正兄长也不会下死手,罚就罚吧,谁让莫听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连带她都有些不对劲。
都是他的错,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这么一想,宴筝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就开明了起来,果然痛苦转嫁在旁人的身上是最舒坦的。
她可以睡个好觉了!
……
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