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可就要没了。”宴筝冷冷地道。
“你们这是在干嘛,抓错人了!”徐飞月强行忍着伤痛,高声喊道:“要抓去抓他们呐!”
“徐姑娘,你还是莫要反抗为好。”谢颜的个头和徐飞月差不多高,靠近后者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喷到她的耳朵上了。
原本她的力气是比不上常年习舞的徐飞月的,奈何徐飞月身上有伤,她之前又刻意撞到她的伤处,才能和宴筝配合好。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自相残杀吗?”拓跋烈也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谢颜两只手死死地抓住徐飞月,闻言抬起头,对拓跋烈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何必再装模作样?你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吗?”
“宴夫人,阿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徐飞月还在挣扎,眼面露伤心之色,“我们相识已久,怎么会认得这个人呢?”
“徐姑娘,此刻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你不如瞧一瞧那两个人如何做的?”谢颜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之事。
徐飞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方才要来抓她们的护卫已经远远地退开了,眼里的震惊和担忧显而易见。
她心里一怔,似乎明白了谢颜话里的意思。
“这两个人这么害怕伤到你,你还想否认吗?”谢颜手中微微用力,徐飞月的肩膀刺痛更甚,眼泪都掉下来了。
“嫂嫂,莫要和她再说话了。”宴筝的手很稳,她的这支发簪是莫
听为她打造的,本是想着给她防身,现在正好用的上。
“阿颜,阿筝,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徐飞月还想继续辩解,谢颜不客气地给打断了她的话。
“徐姑娘,我能这么做,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你便是解释再多也没用。”谢颜看了一眼徐飞月手腕上的镯子,意味深长道:“辽国为狼,西夏为鹰,你手中的镯子是在提醒你,要时刻谨记你是西夏人吗?”
徐飞月脸色一变,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只是一个镯子,你便断定了我的身份,看来是我小瞧了你。”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势已经完全变了,原本的愧疚和伤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精明和果敢,仿佛整个人瞬间脱胎换骨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她,一个潜藏在上京多年的敌国细作。
“这也要感谢徐姑娘自始至终不忘初心。”见她承认了,谢颜也不再保留,大声对拓跋烈等人道:“若是不想她死,就打开牢门放我们出去!”
拓跋烈的脸黑了,他如何也想不到原本是准备去威胁宴徐行和宋寻,到头来被威胁的人竟是自己。
徐飞月冷声道:“莫要以为你出了这座牢房便得救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是逃不掉的,不如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们只要人,不会伤你们一根毫毛。”
“这些事不劳你费心安排。”谢颜努力控制自己情绪,不让手抖动起来
,大声喝道:“让开!”
拓跋烈还未回答,徐飞月已经下了命令,“让她们出去。”
这里狭小混乱,不是动手的地方,外面都是她的人,她不相信她们几个女人还能跑掉?
“阿语,你走前面。”谢颜见拓跋烈等人听话地让开了路,低声对王微语道。
王微语早在谢颜和宴筝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吓傻了,闻言立刻惊醒,连忙道:“好。”
她害怕的厉害,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拖后腿。
王微语在前,后面是紧紧靠在一起的徐飞月和谢颜,宴筝手中的发簪一直悬在前者的脖子上,稍不注意便划出一道血口。
鲜红的血滴从脖子上流入胸口,带来一丝寒意,徐飞月就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在谢颜的催促下往亦步亦趋地外面走去。
灿烂的阳光照耀在地面,微风吹动着花草树木,发出簌簌的声响,美好的像是一副画卷。
只是隔了一扇门罢了,一面是漆黑阴暗的地牢,一面确实阳光普照的精致小院。
“徐姑娘好本事,竟然在飞月楼里修建了这样的一座地牢。”谢颜忍下阳光刺眼带来的不适,讥讽道。
在出来的一瞬间,她已经认出了这个小院子,可不就是徐飞月在秋月楼的居所吗?
她之前曾来过两次,还曾和徐飞月喝茶下棋,相谈甚欢,没想到这里竟然藏着这么一处密室。
“呵呵,宴夫人没听说过弩下逃箭才是最安全的吗?”徐飞月昂着头,笑道
:“这里都是我的人,宴夫人和宴姑娘莫不是打算就这样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