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拓跋烈手足无措地问道。
徐飞月咬咬牙,“先将他扶到床上,容我先想想。”
两人合作把温慈送到了徐飞月的床上。
“不如将他杀了了事。”拓跋烈的手在半空中挽出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徐飞月心里一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蠢货!你以为皇城司的人是吃素的吗?杀了他只怕整个上京城都要被翻上一遍,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还想再生事端吗?”
“能有多厉害?”拓跋烈嘀咕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这个人还是皇城司的指挥使呢,还不是一样栽在自己手里了?
“给他服点昏睡药,先拖几天。”徐飞月深吸一口气道:“我们的计划要尽快进行,等将人救出来后,再说其他的。”
拓跋烈很想问问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但对上徐飞月冷漠的双眸,他选择了闭口不言。
拓跋烈离开后,徐飞月来到床榻旁坐下,缓缓地伸出手,落在温慈的颈脖处。
眼底的狠辣之色在汇聚,她的手也渐渐收紧……
方才她和拓跋烈说的不过是借口罢了,杀了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她的私心
在作祟,她不忍心伤害他。
“唔……”昏迷中的温慈感受到了呼吸不畅,发出难受的呜咽声。
徐飞月如梦初醒,迅速收回手。
温慈俊逸的脸庞平静了下来。
徐飞月再次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嘴里呢喃道:“为什么……会是你呢?”
……
“阿颜!”
宴家的花厅里,谢颜和宴筝正在看掌柜送上来的账本,猛地被王微语的喊声吓了一个激灵。
谢颜抬起头,见王微语蹦跳着跑过来,无奈道:“你这是又遇到什么好事了?”
这段时间宋寻一直和宴徐行做事,王微语闲来无事,便爱往她这里跑。
王微语满脸兴奋,扬着手中的一叠纸道:“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谢颜恍惚间瞧见那些纸张上似乎画着小像,瞪大眼睛道:“这是……”
“前几日你托我帮忙的事儿忘了吗?”王微语将画像忘谢颜的怀里一塞,神神秘秘道:“我替你瞧过了,都是俊俏的小郎君。”
谢颜猛地想到某件事,连忙打断王微语的话,“是了是了,幸苦你了。”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身后不明所以的宴筝,抱着画像对王微语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王微语眨了眨眼眼睛,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
也是,宴筝还在这里呢,小姑娘家家的,对自己的婚事难免会羞赧
谢颜一看王微语的眼神,便知道她是误会了,但当着宴筝的面,她又不好解释,只能点了点
头。
总不能说自己委托王微语,让她兄长将这一届适龄学子和各家未有婚约的男儿的小像都送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