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看着那白皙的小手将自己的衣角扭了一道又一道,转身抱住了她,“我说了很多,阿语问的是哪一句?”
王微语急了,“就是,就是那一句啊!”
那个在她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情话,他莫不是吃干抹净便忘了?
骗子!
“呵呵!”闷笑声从宋寻的胸膛发出,震的怀中的王微语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抬起手,捶打了他一下,凶他,“不许笑!”
“好,不笑了。”宋寻抓住她的手,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呢喃了一句。
王微语小脸红成一片,耳尖都染上了粉色,扑倒他怀里捶打着他。
有喜鹊从云下飞过,像是在宣读有情人终是在一起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荒唐!”圣上一把将案桌上的折子甩在地上,脸上的怒气几乎要化作实质。
“圣上息怒!”范庸拱了拱手,神色肃穆,“此事还需要圣上定夺。”
“定夺?”圣上被气笑了,指着地上的书信道:“范爱卿觉得这件事朕该如何定夺?”
“臣不敢。”范庸诚惶诚恐地跪下,“此事牵扯甚大,臣不好擅做决定,还请圣上恕罪。”
范庸说完这句话后,御书房安静了很久,这里只有他们君臣二人,可圣上却觉得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他、等着他。
“书信
里说的是真的吗?”圣上抱着最后的希望,又问了一遍,“会不会是弄错了?”
“臣派人将这些契丹语誊抄一边,分别找三个译人看过,信中确实是说乔丞相在和辽国秘密联系。”范庸说的心惊胆战,“从书信上来看,乔丞相和辽国通信多年,他们利用京细作传递消息,为辽国谋求利益。”
圣上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乔丞相是先帝留下的辅国重臣,先帝曾说过,乔丞相可信可用。”
范庸觉得这些话他不应该听,可是圣上摆明了在问他,他只能沉声回道:“圣上,凡事都会变的,何况是人心。”
“可是他为了什么?”圣上问道:“权利?他是一国丞相,百官之首,金钱?乔家虽不是富可敌国,可也是勋贵之家,他还有什么想要的?”
这个问题范庸也回答不了,再次回道:“臣从书信中发现一个和乔丞相联络之人,兴许抓到他之后能问出点什么,若是得了消息,臣立刻回禀。”
圣上疲惫地挥挥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遵旨。”说罢,范庸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圣上,还有一事,虽说证据有待商榷,但乔丞相嫌疑最大,按律法应该……”
入狱。
“不必了。”圣上淡淡道:“朕会叫皇城司的人守住乔家,乔家不会有一只蚂蚁逃走,你去做你该做的便可,记住,没有朕的命令,此事谁都不能说,更不能惊
动他。”
“遵旨。”范庸再次点头。
这个“他”是谁范庸心知肚明,指的无疑是有通敌叛国之嫌的乔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