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莫听和宴筝仿佛是被人遗忘了似的,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相顾无言。
宴筝托着下巴,好半天左手砸在右手上,恍然大悟道:“我就说那乔晚凝不是个好人,果然没错。”
莫听好奇地问道:“姑娘是否想到了什么证据?”
“没有。”宴筝回答的理直气壮,“她之前对我兄长那么热切,现在又像是没事儿人似的,以前的样子定都是装出来的。”
莫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不语。
“说起来,当时落水之时,我便觉得有些蹊跷,吕文娟就是再拎不清,也不至于把自己给搭进去吧?”
当时吕文娟身上的嫌疑已经快洗清了,是乔晚凝醒过来,说她不是故意碰到她,害她落水的。
当时众人只觉得是乔晚凝心地善良的缘故,现在想来,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将吕文娟的罪名定实了。
现在上京城已经找不到吕文娟这个人了。
吕家曾经放出话来,说是是吕文娟之后任凭乔家人处置。
乔晚凝醒后表示不怪她,只是一个误会,如此大方得体在上京城赢得了一阵赞扬。
而吕文娟则气不过,跑到丞相府大骂乔晚凝装腔作势、胡言乱语,导致乔晚凝再次病倒。
吕文娟被吕尚书拖回去后便再也没了身影,据说被安排嫁给了一个屡试不中的举子。
这件事的真相已经无从考究,随着刘国舅和太后的倒下,依附刘家的势力也被逐一清算,吕尚书
也在其中。
圣上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他们出上京了,若无意外,他们一辈子也回不来了。
现在想想,也许这当时的落水之事另有他意。
想到这里,宴筝对着莫听勾了勾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这样的事,莫听已经很习惯了,他倾身上前,微微弯下腰。
“你去帮我查一个人……”宴筝单手靠在他的耳畔,如此这般叮嘱一番。
密密麻麻的声音像是蚂蚁在啃咬着他的耳朵,酥麻极了,莫听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燃烧起来,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你听明白了没有?”宴筝看出了莫听的失神,不满地问了一声。
“……是。”莫听回过神,低声应下,抱了抱拳匆匆离开了。
“莫名其妙。”宴筝嘟囔了一声,总感觉今日所有人都奇怪的很。
……
宋寻带着王微语离开宴家后,径直上了马车,一路上两人相对而坐,彼此无言。
王微语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又不知要从何问起。
她小心睨了一眼对面的宋寻,见他始终撇过脸不看她,顿时有些不高兴。
现在这算怎么一回事嘛!他干嘛不理自己?难道是因为爹爹逼他娶她,他不高兴了?
这秋后算账的时间也长了些!要是他一直这么不理自己怎么办?
她早就知道他们的婚事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江陵的两年里,他对自己很好,好到让王微语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