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寻瞥开眼,“离开上京是我自己的主意。”
宴徐行嗤笑一声,真以为不开口,他就无计可施了是吗?他宴徐行能走到今天的这个位子,不单单只是圣上的宠信,还有他看人的眼光。
“既然你不肯说乔丞相的事儿,那咱们来说说令夫人的事儿如何?”宴徐行含笑道。
王微语正想着早点回去看他爹呢,猛地听到宴徐行提起她的名字,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宋寻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森然道:“你若有什么主意只管冲我来,莫要牵连无辜。”
说完,他一把拉过王微语的手,“走,我们回去吧。”
“你可知晓,你带宋夫人离开上京后,乔丞相曾想将乔晚凝嫁入王家。”宴徐行懒洋洋的声音紧随其后,逼迫宋寻停下脚步,“你就是带着她离开上京又如何,乔丞相始终不会放弃,他的目的是什么,你是知道的。”
“胡说八道!”宋寻毫不犹豫地否认,“乔晚凝是老师最疼爱的孙女,他怎么可能让她嫁到王家?”
当时若是乔丞相肯舍得,那也用不着他娶王微语了。
“这件事千真万确。”宴徐行道:“你便是不信我,也应该信阿颜吧。”
谢
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听到这里,她已经猜到他们话中的意思了,想来,王微语嫁给宋寻的背后,还有其他的含义。
“我回到上京不久,舒姨曾找过我,问过与乔家联姻之事。”谢颜道:“后来因为乔姑娘不幸落水,此事便搁置了。”
王微语单手捂住惊讶的小嘴,抬眸看向宋寻。
宋寻不敢看她的眼睛,心里涌现出一阵酸涩,遂即冷声道:“那又如何?这是我和王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宴司使来指手划脚。”
“你的事情本使确实不想管,但王卿与本使一见如故,如今王家遭人算计,本使想查个明白有何不可?”宴徐行笑,“再则,令夫人与我家阿颜乃是闺中好友,本使这个做”姐夫“的关心一下也不妨事。”
“你少乱攀亲戚!”饶是清冷如宋寻,也被宴徐行的厚脸皮惊到了,“姐夫”这个词,亏他说的出口。
厚脸皮的宴徐行想是没听见似的,继续道:“宋寻,乔丞相的事不简单,莫要以为只有你发现了端倪,你该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宋寻冷静了下来,“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那是本使的事。”宴徐行用他的话堵了回去,“本使现在需要你告诉我,当年你在乔家到底发现了什么,又为何不惜一切代价离开上京?”
宴徐行的话说的轻巧,但宋寻却听出了他话中的强势和逼迫,宴徐行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他现在不
是在问他,而是在向他求证。
“宋寻……”王微语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明明他们是为了她爹的事情来的啊。
宋寻认命般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已经一片清明,他看了一眼王微语,眼中有着无尽的缱绻和愧疚。
“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他决定将心中藏了许久的秘密说出来。
三年前的一天,宋寻还是翰林院中的任职,和许多学士一样,他们在等着进一步的安排。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孤身一人的宋寻住了乔家,时常帮乔丞相打点政务。
某一天,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和乔丞相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