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庸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不接受也不行啊,这东西若是出现在旁人的书房,那定然是有通敌叛国之嫌的,可乔丞相……
范庸连忙摇头,将心中的疑虑和不安压了回去。
“呵呵。”宴徐行突然轻笑出声,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对那差役问道:“这东西是从哪里发现的?”
那差役老老实实回道:“在内室的书架上,放的有些高,属下瞧着不像是咱们大仁的东西,便取了下来。”
宴徐行“哦”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那盒子上轻轻一擦,再一吹。
星星点点的灰尘从他的指尖飞起,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金色的光,宴徐行道:“这上面已经落了灰,想来放到也这里有些日子了,这玩意儿也不是小东西,放在书架上应该很容易看见才是,乔丞相就一点儿都没怀疑吗?”
乔丞相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冷静,“本相怎么会知晓?那内室本相只是偶尔去歇息,平日批折子已经很累了,发现不了也是常事。”
他还疑惑为什么书房里会出现辽国的东西呢!
乔丞相生性多疑,做事细心稳妥,他和西夏合作多年
,所有来往的书信都放在别处,书房是万万不会放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让人来调查。
却不想西夏的东西没有找到,辽国的东西竟然出现了。
乔丞相脸上的表情太过凝重,眉眼中也有不解和困惑,不似作假,其他人也迷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庸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现在怎么办?好好的科举舞弊案怎么变了性质了?
他看了一眼宴徐行,眼里饱含期盼。
哪知宴徐行跟没看见似的,头一撇,假装看那玉佩去了。
范庸在心里暗骂了两声,还说是代表圣上来的呢,一点儿主意也不给,当真狡猾的很。
他虚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余下的差役,“你们可有发现?”
差役们摇了摇头,其中一个捕头模样的差役回道:“属下仔细察看一番,并未发现有歹人闯入的痕迹。”
范庸又问那老管事,“这位管事,这几日,你可曾派人打扫过书房?”
老管事像是被吓到了似的,下意识答道:“相爷不喜欢人打扰,平时除了老奴以外,并没有下人会来,便是打扫的活儿也是老奴做的,不过因为科考之事,相爷便吩咐小人晚几日打扫。”
也就是说这几天书房并没有大的变动。
“只要查两日之内有没有人进出即可。”乔丞相插嘴道:“本相可以肯定前两日查看过书卷,即便是有人盗窃,也在两日之内。”
他现在已经察觉到自己是被
人算计了,可到底是谁?谁花费这么大的心思要算计他?目的又是什么?
乔丞相飞快地在脑海中将所有的事思索了一遍,眼下最要紧的是与辽国脱开关系。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敞开了说,先将那人抓到了,他就不信还真的有人能算计到他的头上。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乔丞相没有看见书房的门外,乔晚凝的目光始终放在那木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