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和谢颜倒没有多大的关系,倒是王微语寄来信件,说是王家兄长也要参加这次乡试,她在江陵担心的不行,恨不得回上京给兄长助阵。
她的担心显然多余了,乡试之后,王家兄长很顺利地进入了来年的会试。
无数个和他一样中了乡试的学子,从四面八方赶来上京,迎接来年的会试。
在这样的热闹气氛中,谢颜和宴徐行一起,度过了她成婚后的第一个新年。
这日,天朗气清,宴徐行如同往常一样回到家中,头一件事便是来到书房找人。
咳咳,这里要说一下,谢颜在成婚之前一直靠写话本子赚钱,成婚之后,宴徐行将自己所有的私房都交给她打理,银钱她是不缺了,但写话本子的乐趣却保留了下来。
宴徐行见她写的开心,便将自己的书房拨出来一半给她使用,还时不时地和她探讨一下话本子里的细节。
天知道宴徐行第一次和她聊“女角应不应该为了男角放弃良好家世,远走天涯”的时候,谢颜羞恼的有多厉害,死的心都有了。
她拒绝过、抗议过,奈何宴徐行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指着话本
子一本正经地给她提意见。
不得不说,有了宴徐行的帮忙,谢颜在写话本子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尤其是关于男子的心理,她拿捏的十分精确。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她的话本子不但在女子中流传甚广,甚至在男子中也打出了名声,而随着大量学子流入上京,她的诨名也声名鹤起,成为上京学子嘴里的一股清流。
谢颜在快乐数钱的同时,十分爽快地决定原谅宴徐行,左右他答应她定会藏好她的诨名,忍忍也就是了。
“你今日回来的早了些。”见宴徐行走进来,谢颜瞥了他一眼,身子动都没动,随口问道:“是朝中的事解决了吗?”
“自然没有。”宴徐行懒洋洋地来到谢颜的身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委屈巴巴道:“他们吵的实在烦了些。”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传入谢颜的耳畔,肩膀上的重量随着他的下巴时重时轻,亲昵又暧昧,谢颜只好放下笔,无奈问道:“朝臣们还没有达成一致吗?”
宴徐行坐上三司使之位后更加忙碌了,身为大仁最年轻的“计相”,他身上的担子越加繁重。
光是刘国舅叛乱一案留下的烂摊子,就足够他们忙上一段时间,最忙的时候,连着半个月都没回来过一次。
而今随着会试到来,朝臣们因为谁做主考官一事吵的不可开交,每日朝会都要提上一提。
“因着今年有诸葛先生在,所以只需再择一个主
考官便是,百官各抒己见,谁也不肯想让。”宴徐行的头放在谢颜的肩膀上似乎有些不舒服,伸手圈住谢颜的腰肢,抱起她,自己坐在凳子上,然后又将她揽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谢颜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昵,没有半分不自在,从去年开始,她发现宴徐行在家里的时候,更爱粘着她了,做什么都要和她一起,“那可定下了?”
“左不过是乔丞相,或者宋太傅。”宴徐行随口道,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谁都不愿意放弃这个博名声都好机会。
虽说科举是无法作弊,但作为主考官,自然会有不少学子上杆子巴结,求个眼熟。
即便是没有考中,能得到主考官的青睐,成为他的门生也是一件好事。
正是因为如此,每次会试的主考官都要慎之又慎,平衡每一方的局势。
“乔丞相啊。”谢颜喃喃道:“乔丞相竟然要此次负责科举之事吗?”
科举之事事务繁多,朝廷会选择专门负责之人,但乔丞相乃是百官之首,需要他处理的事务太多太多了,怎么有时间跑去做主考官?
宴徐行眸光一闪,淡淡道:“今年的会试不同以往,乔丞相之前也曾负责过好几次会试,这一次是主动请缨的。”
乔丞相在文人中的声望一直很好,他眼光毒辣,素来爱提拔寒门学子,门下的很多学生都是他在会试中发掘的好苗子。
但这一次的会试他打的什么算盘,
宴徐行也能猜出一二。
“今年有诸葛先生在,想来不会出差错。”见他话里有话,谢颜低声安慰道。
她对那个爽朗的诸葛先生很是尊敬,才学过人,又不失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