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是在这里发现温指挥使的。”谢颜道:“当时他伤的不轻,想来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
宴徐行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看向某个方向,“这里离司马詹的府邸很近,看来当时他被人追的紧,只能先找地方藏起来。”
“是啊。”谢颜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我和阿筝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要知道这里离上京最热闹的勾栏只有一条街。”
“勾栏?”宴徐行的眼神变的危险起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你去过?”
谢颜眨了眨眼,眼神肉眼可见地变的心虚起来,“没有啊,我以前不爱来玩的。”
宴徐行冷笑,“这里的小倌看的可还满意?”
抱着一堆东西的季夏一个激灵,探出脑袋,脱口而出道:“姑娘,姑爷竟然连你去过勾栏都知晓了。”
谢颜:“……”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季夏,本来是不知道的,现在肯定知道了。
季夏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往后退了两步,又退两步,丢下一句“我先把东西放到马车上。”拔腿就跑。
谢颜对上宴徐行“我看你想怎么狡辩”的眼神,无奈扶额。
本朝娼妓盛行,女妓繁多,男娼更甚,不但男子会跑去寻欢作乐,女子也爱去勾栏喝个酒,听个曲儿的。
谢颜当靠写话本子挣
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各种奇闻逸事、八卦韵闻,这最好的取材地除了茶馆之外,也就这些勾栏瓦子了。
这勾栏她也确实去过,小倌儿也见过,给钱的还是小财主王微语。
这件事要是叫旁人知道,她们的名声也别要了,因此两人心照不宣地瞒的死死的,谁也不敢往外说。
现在倒好,她狡辩的借口还没想好呢,季夏这个小妮子已经全部抖落了出去。
“那个……”谢颜试图挣扎,“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他们长的都不如你俊俏。”
宴徐行对谢颜的过往可谓是了如指掌,对她爱往勾栏里钻的往事也心里门清,他双手抱胸,“这么说,本使应该感到荣幸?”
竟然拿他和青楼小倌做比较?谢颜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啊。
谢颜觉得宴徐行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见面时,那个喜欢逗她的样子,怒道:“怎么?你们男子看的,女子便不能看了?”
宴徐行没来由委屈起来,“本使就不爱看,本使身边的人也不爱看!”
“谁说的?”谢颜不服气,随手一指道:“你看温指挥使不也爱往那边跑?”
“怎么……嗯?”宴徐行顺着她指去的方向看去,难得露出惊讶之色。
谢颜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指向远处的手指也惊呆了。
只见不远处,温慈手里提着一包东西,在一个婢女的带领下往一座小楼里走去。
也许是两人的眼神太过炙热,温慈在一瞬间察觉到
了他们的视线,转过头,对上了两双惊讶的眼睛。
“啪”地一声,他手里的东西,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