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言尽于此,温雪杳再不声不响倒是显得扭捏。
两相较量,还是觉得唤其表字过亲密了些,倒不如就同宁姐姐一样称呼他。
于是她暗自攥紧手心,低低唤了声,“阿。。。阿珩哥哥。”
宁珩笑意绵长,从容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今日便不请你进府喝茶了。”
“好。”温雪杳软软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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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中秋佳节,宫中设宴,温相带了温雪杳与温初云二人一同进宫。
来之前,温雪杳便同温相说了清楚,她打算依照婚期,嫁入宁国公府。
温相虽然心有狐疑,但从温雪杳的字里行间也能听出些端倪,约莫是那宁家小子说了些什么,这才让女儿回心转意。
不过宁珩如此做,只为挽回这桩婚事,可见他也是有几分上心的,倒不像是他先前猜测的那般,认为宁珩会偏听了京中的流言蜚语而退了两家的亲事。
这么一看,倒是他小人之心。
温相撇了撇嘴,一想到待会儿或许要见到未来女婿,他就不禁正襟危坐,端出了相爷的派头。
这边温雪杳的婚事落定,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温雪杳与温初云同乘一辆马车。
一路上,温雪杳便注意到温初云几次看向她,似是有话说。
但她看了出来,却没想给对方机会,索性闭目养神,靠在软枕上假寐。
温雪杳从不曾与温初云亲近,这事儿说来,也并非不无缘由。
温雪杳的娘亲乃是太师之女,不仅容貌姣好,才情更是无双。想当初,想要娶她为妻之人,犹如过江之鲫。
然而她的娘亲却偏偏选中了当时的寒门子弟温父,原因便是他曾以自身性命对天启誓,此生只爱一人。
直到温相将温初云领回府的那日,温雪杳的娘亲才恍然明白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人坚守二人曾经的誓言,做到了一心一意。
而那个曾说只爱她的男子,不仅生出二心,竟连女儿都生了出来。
所以这个一生以爱为食的女子,在得知夫君背叛自己后,没几个月,便香消玉殒。
温雪杳思绪回笼,她静坐不动,装作没有听到温初云方才问她的话。
然而温初云却仍不死心,又扬高声音问了一遍:“姐姐,父亲说你要依照婚约与宁国公府世子完婚,可是真的?”
她见温雪杳不做反应,咬了咬牙,趁着马车颠簸,顺势推了她一把。
如此,温雪杳也不好再装睡,
她眨了眨眼,挤走眼中的懒散,淡声道:“你方才说什么?”
温初云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温雪杳听后,淡声应道:“却是如此,我二人本就有婚约在身,如约完婚有何不对,值得你这般煞有介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