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幽深,哑着嗓子问她:“阿杳再说一遍,夫君方才走神没听清。”
温雪杳正欲开口,就忽然察觉对方冰凉的手钻进自己裙底,她忍着惊呼,迅速死死掩住双唇,这才没让令人羞臊的音调从唇缝中倾泻溢出。
宁珩挑眉,手边动作未有丝毫停滞,“阿杳怎么不说了?”
等了片刻,他挑起眼尾,“既不说,那为夫也要宽衣就寝了。”
温雪杳紧紧咬着唇畔。
如何不知,他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不熄灯便不熄灯,左右光照相一处,他能看清她,她也能细致入微的将他打量透彻。
这样想着,温雪杳咬唇卸下捂在唇上的手,改为伸手帮他宽衣。
青年的胸膛结实,前俯后仰时,挂上一层薄汗,尤其惹眼。
温雪杳喉咙一痒,险些没忍住。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见头顶青年忍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提醒道:“阿杳,这可不必宁府,左右院子住的都是路家人,你还是小声些,别被人听了去。”
她方才分明忍着未曾发声!
温雪杳怒极瞪他,换来青年新一轮的卖力。
夜深时,温雪杳败下阵来,哭着向对方讨饶。
她不出声还好,可这一旦出声,尤其还是欲语还休的哭音。
青年额间青筋乍现,手一攥,便不由分说含住了对方呢喃的唇。
酥麻直击全身,连意识都变得混沌。
有滚烫的汗水滴落在温雪杳的眼角,她眨着眼,任由泪水将那一滴滚烫的汗液冲刷干净。
事后,宁珩从后抱着温雪杳。
柔软的身子下意识不住地一抖,连声音都是娇气的惊惧,“阿珩哥哥”她以为他还没够,讨饶的柔声唤了一句。
身后人将面颊贴在她光洁的后背上,喉咙间溢出一声暗哑的轻笑。
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对方松开她,不知是起身去做什么。
温雪杳身子又软又麻,甚至连回头瞧一眼的力气都没。见桎梏在腰间的手臂撤去,她长舒一口气,迷迷糊糊睡去。
不多时,又听到床幔被人撩开,对方似乎没有说上床,而是侧身坐在床边。
宁珩绞了一条帕子,半跪在床上替温雪杳擦身。
睡得正迷糊的少女意外地配合,在对方的帮助下转身抬臂,两人的动作十足的默契。
温雪杳依稀间掀了一次眼皮,背光之下,青年如画中清冷谪仙般的脸庞异常柔和,那双平静的眸子唯有在同她对视时,才会显露出热烈浓稠的欲,色。
只瞧了一眼,温雪杳便又垂下纤长的睫,转身沉沉睡去。
一夜的放纵,却让温雪杳第二日醒来后对着镜中人冷下脸来。
她少见的发怒,怒极甚至动手敲了下眼前的梨木桌,一手指着脖颈上的红痕,瞪向宁珩,“我不管,你现在便出去给我买一盒脂粉回来,否则我断然是不会出这个门的。”
宁珩眸色略深,实现从她脖颈移开,这次没再逗人,认真点了下头,将温雪杳所提的买脂粉的要求一一记下。
然后便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行至门边,忽的想起什么回身问:“那门外伺候你洗漱的侍女我让她们先退下?”
温雪杳点了点头,见宁珩如此贴心,心情比方才舒畅不少。
“就说我还睡着。”说着,她又起身走回到床边,甩掉脚上趿拉的鞋,便钻进帐中。
宁珩问过府上的管事,出府后很快在隔壁街上找到一家脂粉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