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个字,便让温雪杳彻底粉碎方才的想法。
若她今日跪于元烨脚下,那才真是折断宁珩的脊骨。
所以他就算自己受伤、受辱,也不愿她低声去求人。
温雪杳被人束缚着双手无法动弹,于是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哭喊地唤着:“夫君夫君”
少女的泣音撕心裂肺,眼泪疯狂地顺着脸颊流淌。
她的哭声一声更高过一声,仿佛有道不尽的千言万语,无一不诉满痛心与悲凉。
元烨胸腔中的怒意登时到达了顶峰,他甚至后悔答应温雪杳带她来看宁珩。
忍耐到极限,他忽地伸手一把捂住温雪杳的嘴,便将她往屋外拖。
毫不他遮掩自己的怒意,冷冽的唇贴近她:“你越这般心疼他,我就越忍不住想折磨他。”
说完,他再不管温雪杳如何挣扎,直接一掌拍在她后脑将人击晕。
安静下来的刹那,元烨将人拦腰抱起,脸上终于露出满足的笑意。
他再没有多看远处被人捆绑在廊下的宁珩一眼,转身抱着温雪杳快步离开。
元烨将人放在床榻上,屋里安安静静,再没有嘈杂的声响。
平静安详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元烨半跪在床榻前,心喜这得来不易的独处。
他贪婪的眼神细细描摹着少女的眉眼,似乎只有她安静昏睡之后,在自己面前才会这般乖巧。
前世他想做温雪杳唯一的依靠,可她偏要固执,家破人亡都不肯求自己。
元烨想不通,那时她都要沦为阶下囚,早已不是什么温府小姐,怎么还能那般高高在上。
为什么,她就是不能乖顺些,好好仰视他、依附他做一朵娇花。
元烨静静伏在床头,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两世都想得到的人。
熬了大半夜,还是等来了最坏的结果,温雪杳果然感染了疫病。
他突然恶狠狠看向温雪杳那张肿胀的红唇,上面的口脂斑驳,满是被人吻过的痕迹。
只消一想,方才院中的发生的一切就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随即,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灼烧,霎时沸腾。
膝盖抵着床头,元烨跪在地上,一手抱住温雪杳的脑袋,一手狠狠蹭掉她唇上残余的口脂。
等淡粉色饱满的唇被人生生擦掉一层皮,少女紧皱着眉头被疼醒,元烨才像是得到满足,快速收手。
温雪杳一睁眼,就看到元烨近在咫尺的脸,再联想到唇上诡异的灼烧感,她面上露出不可置信地震怒。
瞧着温雪杳的表情,元烨便猜到她多半是误会了自己趁她昏睡时对她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但是他并没有解释的欲望。
这一刻,他心中有一股隐秘的快感,就是想任她误会。
于是,元烨暧昧地用手触了触自己的下唇,将手上擦掉的口脂蹭到自己的唇边。
等做完一切,他好整以暇笑着看向温雪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