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杳抬眸扫了她一眼,后者忍笑,“嫂子,你也不能怪我,委实是兄长他同我下了死命令,不允许我给你吃这些寒凉之物,否则我日后也别想碰了。”
温雪杳也没想吃,况且她昨日还答应了小暑,她就是忍不住感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
两人正各自吃着,忽而,温雪杳疏散的眉头一紧,脸色也紧接着一变。
方才还粉中透红的脸霎时失去血色,她慌忙撂下勺子,捂住胸口就是一阵干呕。
一旁的宁宝珠见状也定定投去视线,猛地咽下口中还未来得及嚼烂的雪梨,也顾不上噎,便开口问道:“嫂子,你怎么了?”
小暑赶紧递了帕子给温雪杳,见温雪杳难受的一时应不上话,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宁宝珠见温雪杳惨白着脸说不上话,便将视线投向她身侧的小暑身上,“小暑,你家夫人究竟怎么回事,你可知晓?”
小暑一听,急忙站正,将昨天下午温雪杳便干呕了一次的事情告知宁宝珠。
后者听后,微微顿了几息,见温雪杳似是缓过劲儿来,才问:“嫂子,昨日你身子就有干呕的症状了?”
温雪杳瞧了小暑一眼,缓缓点头,刚想为自己解释,就听对方又急急问道:“可还有旁的什么反应?”
温雪杳想了想,“也没什么了,要说就是最近胃口有些不佳。”但她觉得这其实与她害热有关。
谁知,宁宝珠却语破天惊便是一句:“嫂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温雪杳瞪圆的眸子闪过茫然,下意识将手捂住小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宁宝珠眼里透着光,“你与我兄长圆房已经半年,按理说也应当有了。”
越想,宁宝珠就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有据。
她心念一动,就打算派了小厮将宁珩寻回来。
还是温雪杳回过神来清醒不少,将人拦住,“别,宝珠,你先别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宁宝珠难得耐下性子与温雪杳开始掰扯,“好我先不急,嫂子,那我问你你最近一次月事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大庭广众之下,温雪杳提起此事仍是有些臊,她小幅度瞪了对方一眼,压低声音回:“上次就是去狩猎之前。”
“那到如今也有两个月了!”宁宝珠更觉此时十拿九稳,她掰着指头细数,“月事不来,食欲不振,恶心干呕,这不就是怀有身孕了。”
说着,宁宝珠已经急匆匆站起身,跨步走出门外招来两个小厮道:“快去请我兄长回来。”
宁宝珠一副面红耳赤的激动模样,“就说,就说我嫂子有身孕了!”
没等温雪杳再阻止,那两个小厮已经捧着宁宝珠打赏的赏钱飞奔了出去。
桌前的温雪杳心中总觉得有些古怪,却被宁宝珠这么一打断,心又乱了起来。
好半晌,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近来她时常服药用药,也有府医来把脉,若当真有孕,那府医如何能看不出来?
另一边,宁府的小厮寻到宁珩附身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他面上茫然过后,倏地迸发出一簇喜色。
等身后的副指挥使追出来,刚开口问:“宁指挥使,你这般急急出来是有何急事?”
“你怎么知晓我家夫人有身孕了?我这就是要回去看了。”宁珩头都没回,便春风得意大步朝前走去。
一旁的宁十一憋笑,两人身后的副指挥使一脸茫然:“我知晓什么了?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