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一阵滚烫,火烧似的。
宁珩忍不住碰了碰温雪杳脸上绯红的一团,叹道:“你瞧你,我只轻描淡写说一句你便遭不住了,若是我”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温雪杳又羞又恼的挣开他的大掌,两手并用捂住了他的唇。
她还是远远低估了宁珩没羞没臊的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泛着红圈的琉璃眸子瞪得圆滚滚,少女怒骂的声音都是娇的,“宁珩!我不拦你,你便越说越不像话了。”
这句话还是颇有底气的。
不过下一句,便不怎么像样了,“谁说我谁说我方才是撩拨你了,你怎得自己心烧,还胡乱给旁人扣帽子,简直不知羞。”
宁珩眼角一勾,唇张着,喉咙发出几道沉沉的“呜呜”声。
温雪杳:“我松开你,你莫要再说。你不知羞,我还是知羞的。”
“听明白了么?”温雪杳鼓着腮帮子问,“明白了就眨眨眼。”
宁珩笑着眨了眨眼。
温雪杳松开手,然后就听宁珩紧接着开口道:“我夫人脸皮真薄。”
他只是说,还什么都没做呢。
就这半斤八两的小胆子,方才是怎么敢来撩拨他的。
温雪杳嗔怒瞪他。
谁知,这人说话根本不作数。
只听他轻飘飘撂下一句,“夫人别急,再过几日,等你好些。”说完,就转身去叫水了。
温雪杳盯着那道背影,霎时瞪大了眼,张大了唇,脸红了个透。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才急!”
不对。
她心里想。
今日他这般戏弄她,改日就是他再急,在她这里也是轻易不成了!
屋外,盛夏天,宁珩想寻到一处能令他冷静的角落都难。
方才许多个瞬间,他脑海中那根脆弱的线都险些绷不住。
何止是想亲她?
若只是想亲她,也就不必如此痛苦的忍耐了。
但他就怕,那一个吻落下去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想将她按在软榻上,将她身上由他亲手为她穿上的衣裳再一层层剥去。
想吻她,更想独占她。
让她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嘴,日后只敢喊他“哥哥”。
至于季子焉,他是该尽快备上一份足够分量的重礼,谢到他门前。
那礼要足够重,让季子焉这个真君子,往后再不敢生出多余的、一丝一毫不该有的心思来。
助他信奉那句——臣子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