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暑带着府医回来,榻上的人早从方才的温雪杳换成了宁珩。
宁珩平静地笑了下,面不改色道:“李大夫既然来了,就帮我瞧瞧吧。”
他伸出手,做好被人把脉的准备。
一旁的小暑还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温雪杳。
方才病着的不还是夫人么,怎么她出去一趟的功夫就变成了世子?
温雪杳对上小暑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食指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继续认真的盯着大夫的动作。
府医替宁珩诊过脉,笑道:“夫人不必担心,世子他无碍,只是近来心火有些旺盛,多多休息便能自行调理恢复。”
闻言,温雪杳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她命小暑将府医送下去,又差人煮了些清火的汤。
等宁珩喝过汤,又用过晚膳,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若夫人还是挂怀,那我明日休沐,在府上休息一日不外出就是。”宁珩道。
温雪杳颔首,“也好,虽然只是心火旺,但也不能不小心谨慎些,等真害了病反而不好对付。”
宁珩颔首,然后拍了拍身旁空出的床榻,“夫人可能上来休息了?”
温雪杳没搭理他,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还在念叨,“怎么就会心火旺盛呢?”
稍顿,温雪杳似又想到什么,忽然道:“但是我明日恐怕无法在府中陪你。”
宁珩不禁皱眉:“为何?”
温雪杳道:“今日答应了婉婉姐姐他们”
没等温雪杳说完,宁珩淡声打断了她的话,“嗯,我知晓了。”
温雪杳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你若是不想我去,我便不去了。”
“阿杳,我瞧着有那么小气么?连你出府也要管?”宁珩无奈一笑。
温雪杳又盯着他多看了两眼,见他面色如常才俏皮的眨了眨眼,卖乖道:“夫君自然不是那等小气的人,是我小女子之心。”
宁珩失笑,见人走过来,顺势伸手拽着对方的小臂将人拽到床上。
温雪杳扑倒在宁珩坐着的大腿上,双脚腾空翘在床边。
还没等她回过神,就发觉脚上一轻,鞋袜已经被人脱去。
宁珩抱着人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床里,对上那双微微颤抖的眸子,温声道:“阿杳,我这个年纪心火旺些也正常,做些旁的事缓缓就成了。”
“什么事?”温雪杳毫无防备,还问的认真。
天真懵懂的模样换来青年蓦地一笑,手沿着少女腰肢的曲线滑下去,“夫妻间的事。”
温雪杳再迟钝,也终是反应过来。
床帐散开,宁珩耐心的将吻从少女的耳垂一路落下。
少女今日过分乖巧了些,竟学会了迎合他,如此好欺负的模样反倒令青年愈发不加收敛。
一夜唤了两次水,直到怀中人婆娑的泪眼再也睁不开,他才堪堪将人放过。
第二日,连一向习惯早起的温雪杳都起迟了。
反倒是宁珩,她还没催促,对方就满目春风的起了身。
宁珩简单的梳洗过后,又伺候着温雪杳擦了脸。实在不是温雪杳不想自食其力,而是她浑身的骨头都似散了架,饶是宁珩撑着她换好衣裳,那双腿都似拨浪鼓一般止不住地颤。
宁珩给她扣好最后一个盘扣,帮人抚平新衣上的褶皱,笑问:“这件衣裳如何?前些日子我让绣娘专门为你做的春衣。”
藕粉色绫罗纱衣,裙摆上绣着大朵青莲,濯濯盛开。
“好看!”温雪杳心里喜欢得紧,实在想美滋滋的在宁珩面前转一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珩看出她的心思,憋了憋笑,“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