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几遍后,他掌心上的伤口显露出来,一条伤口吐着鲜红蛇信子,再次渗出血来。
任助理走上前去,替他取出绷带包扎完毕。
“你先出去。”
任助理巡视周围,拿走屋内任何可疑的东西,转身退出房间。
半晌,沈谨瑶才抬敢抬起眸,怯生生盯着他手上的包扎处,“疼吗?”
指了指那个地方。
沈谨瑶很害怕,没有资格去问。
刚才她差一点就杀了厉寒川……想到这里心中一颤。
实在是疯狂的想法。
“疼。”
厉寒川把伤口凑到她面前,让她好好看看。
“对,对不起……”
“是因为厉逸宸?”
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注视着手上的伤,隐隐约约能看到伤口处还有血渗出。
沈谨瑶低下头,是为了厉逸宸吗?
说起来太过复杂。
当时看到刀子时,内心的疯狂完全压制不下,从拿起刀冲过去刺进厉寒川胸膛,仅有几秒。
“看来是了。”厉寒川大手摊开搭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吞吐着烟雾,“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调查过,你们见过几面就领证结婚,婚礼也简单朴素。”
停下手中动作,和沈谨瑶对视一眼,厉寒川突然笑起,“那把刀很难寻得,可惜沈谨瑶你用错地方。”
厉寒川举起桌上还沾着血的水果刀,它实际上是一把匕首,从遥远的北方国度带过来的。
用这把匕首杀出过一条血路。
现在倒好,沈谨瑶敢紧握着它刺向它的主人。
他
一直给沈谨瑶留下无数次的耐性,仅仅是在她身上发泄,获得报复的快感。
物质上,生活上,从未亏待过沈谨瑶一次。
冷静过后,就像现在,静静的两人相视却无话。
厉寒川是很享受这样片刻宁静的。
不过也只有在她被自己折磨累了以后,或是被逼入死角才会低下不驯服的面庞求自己放过。
她性子孤傲,不会仅凭几面之缘就爱上厉逸宸无可救药地步。
性子使然。
是沈霆给她的教育刻进骨子里。
对厉逸宸是愧疚,不舍得。
舍不得离开那安逸的小窝。
那间二层别墅他进去看过,很普通一般,远不如厉家保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