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顾简关了店回到家中,一走进正屋,就看见沈阶四肢着地,驮着女儿在地上满地乱跑。
安安小手抓着父亲的领子,笑得口水都快滴到父亲背上了,嘴里不停地喊着:“驾驾驾!”
顾简看到这一幕,既吃惊又觉得有点怪异。
安安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娘亲,兴奋地拽了一下沈阶的衣领,身体前后摆动,大喊道:“骑大马,娘亲,骑大马!”
顾简见沈阶被勒得脸都红了,还舍不得放女儿下来,走过去把女儿从沈阶背上抱起来,拿帕子给她擦了擦亮晶晶的口水,点点她的小鼻子,“小心把你叔叔勒断气,以后就没人陪你玩了。”
安安玩了一天也玩累了,趴在母亲肩膀上休息。
沈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无奈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坚持不住了。”
这才入春,寒意还未消散,沈阶却累得出了一身汗。
女儿这旺盛的精力,要是能分给沙场上的将士们,就再也不怕打不赢胜仗了,直接熬死敌人就好了。
顾简抬手用袖子擦去沈阶额头的薄汗,沈阶顺从地微微倾身。
“等安安长大了,会感激你的。”
沈阶说:“你知道我不是要她的感激,只是想听她叫我一声。。。。。。”
“你身上什么味道?”顾简凑近他时,突然闻到他脖子上飘来一股怪味,不由皱起眉头。
沈阶拉起领子闻了一下,也皱起了眉。刚才给安安换完
尿布,就接着陪她玩了,他这鼻子这几天也是闻孩子的屎尿闻太多了,若不是顾简提醒,他都没有留意到。
他揉了揉安安毛茸茸的脑袋:“都是你闺女干的好事。”
安安回头看向叔叔,一脸无辜。
顾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表情一言难尽。他为了女儿牺牲到这个份上,女儿要再不和他亲近,就说不过去了。
“赶紧去把衣服换了,顺便用热水擦擦身体。”沈阶的伤口现在还不能浸水,沐浴只能用湿帕子擦一擦。
沈阶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略显担忧:“我刚才突然觉得这里很痛,不知道是不是裂开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他今天这么努力地逗女儿开心,顾简都不好意思拒绝。
“我先把安安抱给瑞珠。”
等顾简重新回到正屋,沈阶已经不在了。
她走进净室里,沈阶光着上半身背对着她,低头在察看伤口。
不会真裂开了吧?
顾简忙走过去,拉开他的手看了看。还好,就裂开一个小小的口子,渗出了一点淡黄的液体,伤口周围有些发红,应该没什么事。
“我去拿纱布给你盖着,擦身体的时候仔细些,别碰着水了。”
沈阶拉住顾简的手,故作柔弱:“我好疼,不想动,帮我擦好不好?”
顾简被他耍无赖的行为逗笑了,“一个小口子,又没断手断脚,想得倒是挺美。”
沈阶:“哪有夫人你美?”
“你叫我什么?”顾简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