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主观的感觉,我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风吹得更冷了,冻僵我的手,差不点夹不住那已经燃了一半的香烟。
……
回到老屋子之前,我在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酒是一定要喝的,有钱就去酒吧喝,没钱就在家里喝。
我又将屋子里的那些物件拟人化了,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席地而坐的老朋友,我挨个和他们喝了一杯,然后趁着醉意,躺在了床上,直到睡着……
我最近很难入睡,所以被电话吵醒之后,说话也极其不耐烦,我对罗本说道:“你丫有病吧……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看了看时间,又骂道:“你丫真是有病,现在他妈的是凌晨三点。”
“呃……”
我抹了一把脸,又说道:“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得找时间给你打个电话……聊呗……聊聊你和酒吧协会的那档子破事儿……为了你,可是把面子都豁出去了,人那边也答应给你台阶下……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和人服个软有那么难吗?”
“哪儿都能软,就是身上的骨头不能软……要我给那孙子道歉,除非他把那玩意儿给剁了!”
“什么玩意儿?”
“能传宗接代,也能作奸犯科那玩意儿。”
我愣了好半天,才感叹道:“他那玩意儿怎么你了?搞得你那么敌视!”
“你丫别打岔……你告诉,让她别管这档子事儿……我是不可能跟那孙子低头的……那孙子也别觉得能凭着一个什么狗屁会长的身份来拿捏我……我已经想好出路了……跟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商量这事儿。”
“什么出路?”
罗本似乎点了一支烟,然后回道:“树挪死,人挪活……这几天,我一直在城乡结合部那片儿转悠……那边人办红白事儿,都喜欢在自己家里办,特别是白事儿……还讲究个排场,都要弄个乐队什么的,敲锣打鼓……我就想组个乐队,进军殡葬业,把这块业务给拿下来……”
这简直匪夷所思!
罗本又说道:“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已经给乐瑶打过电话了……她不也闲着没事儿做嘛……正好嘴也能说,就让她负责接业务,我俩一拍即合……至于你……呃……你不会唢呐,我来吹,你就负责敲锣打鼓……你别小看这白事儿上的收益,隐形收入都能吓死你……饭桌上的香烟,酒……只要你脸皮够厚,随便拿……”
“这你都能想到,你丫还真是宁折不弯呐!”
“啥玩意儿?”
“不是,我是说,你丫还真是完美填补了丧葬行业没有摇滚乐的空白……牛逼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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