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娘也显然不打算解释什么。
还没问出口,嘴里又被塞了一块糖。
“金陵有名的糖点,清清口。”
季时宴塞完了一块,将剩下的糖包在油纸里,放在云琅床边。
从小到大云琅几乎都泡在药罐里,所以他其实不抗拒喝药。
那种苦味他早就习惯了。
而且他现在是皇帝了,也没人会因为喝药再给他塞一块糖进来。
可是。。。。。甜的味道,还是能冲掉所有的苦味。
再看了卿酒酒的表情一眼,卿酒酒非常的自然:“睡吧,天还早。”
将云琅扶躺下,又给他盖好了被子,卿酒酒在他额上印了个吻:“睡醒娘还在。”
所有人的照顾都抵不上亲娘,云琅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娘亲果然还在,还非常罕见地宿在了皇宫里。
当然,那位沈大人也在。
他的伤不碍事,不愿意耽误早朝。
因此下了早朝卿酒酒的人引他去她宫里用膳的时候,云琅不意外又看见了‘沈确’。
对方悠闲自在地凉着面前的羹,等温度差不多了就推给他娘。
卿酒酒接过自然地往嘴里塞,看见云琅,招呼:“过来吃饭。”
‘沈确’又将另外一碗给他准备的猪肝粥推过来:“吃吧,补血。”
云琅抹了一把脸,一顿早膳用完,却没有一个人开口给他解释什么。
之后他离开了卿酒酒那儿去批奏折,欲言又止又忍住了。
等他离开,卿酒酒嗤了一声:“我看你儿子要憋死了。”
“你不跟他说?”沈确给她添了一点粥:“再吃一点。”
卿酒酒饱的不行了,非常嫌弃地将粥推远:“喝不下了。”
随即她又说:“我不说,那是你们的事,他要是觉得我找个新人我也没问题。”
回来不到一日,其实好几个人都已经对她欲言又止过了。
莫拜,沈默,不过这两个人即便有点微词,也不敢表现太过。
云琅就不是了,他好歹是她儿子。
季时宴没应声,倒是将卿酒酒那点粥都喝完了。
但他清楚云琅的个性,即便从小就懂事,会看人脸色,但是遇上卿酒酒的事,他淡定不了多久。
果然,早膳刚撤下去,云琅的人就过来请了。
“沈大人,陛下请您过去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