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没说话,只是眼神扫到她唇边,定住。
卿酒酒:“怎么了?”
一小块红薯肉沾在卿酒酒的唇角,配上她殷红的唇和雪白的颜,就如同吃了胡萝卜的小白兔。
沈确抬起手,指腹快要接近卿酒酒唇角的时候又停住,好像想起什么,他把手放下:“唇角,拿帕子擦擦。”
“哦。”
卿酒酒去找昨日他给的帕子,视线扫过季时宴的手掌。
想起昨夜盖在自己眼皮上冰凉的手,没有什么茧子。
现在看,沈确的手掌确实修长干净,没有拿惯了刀剑的人手上遍布的茧子。
很奇怪,一个武力如此高强的人,手却这么冷,也那么干净。
他们从竹林绕出去,一路走了许久才走回镇子。
起初卿酒酒在啃红薯,后来吃完了,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一路大部分都是沉默的。
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沙沙。
“那个,你真的不是清越人?”
“不是。”
回答完沈确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唇又闭上了。
在身世上似乎有点避讳,卿酒酒就也不问了。
她换了个别的问:“我家公子跟你家陛下,从前是不是认识?”
卿酒酒根本没有打探的意思,但是一路闲着无聊,她昨夜对周庭樾的某些反应本就有点好奇,所以就不由地问了出来。
沈确垂眸扫了她一眼,这次干脆不说话了。
卿酒酒觉得这人某些时刻是真的冷。
冷的她在清晨的初春里很无助。
但是又觉得,这人好像每次提到周庭樾的时候都不太愉悦。
从一开始在宫里遇见,到昨天偶遇喝酒,她没见沈确跟周庭樾怎么说过话。
该不会她猜的没错,宋鹤语跟周庭樾确实曾经认识,而因为宋鹤语与沈确明显关系不一般。
。。。。。。老相识,老仇人?
卿酒酒就像一个瓜田里的猹,非常想吃瓜。
但是现在的关键不是周庭樾的感情问题,而是这帮来刺杀她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进了镇,昨夜的狼藉显然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