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褚诗文脸歪向一边。
她懵逼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头。
丛琦也被暨和北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吓得屁股下有弹簧似的,跳了起来。
赶紧拉住他的手腕:“你干嘛呢?”
再看褚诗文嘴角流血,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丛琦忙不迭去找药膏,又被暨和北拉了回来。
褚诗文懵了一会儿,小脸困惑。
但对上暨和北没有情绪的眼睛,她眼珠转了两圈。
忽然就明白了。
“大哥,一巴掌不够。”
暨和北却道:“够了,过犹不及。”
褚诗文垂首,想了下,不得不承认大哥说的或许更有道理。
聪明人说话往往点到为止。
“大哥,我,我能找你借一笔钱吗?”
褚诗文知道自己得寸进尺了,但除了这个不算熟悉的大哥,她发现自己无人求助。
既然指了明路,暨和北也不介意送佛送到西。
“你想借多少?”
“一……一百,可以吗?”
她身上还有母亲的钱,不多,但如果大哥愿意借一点应该足够两人完成学业,不再受家里掣肘。
暨和北没问别的,没问她们要如何走,更没问她们打算去哪个国家。
只是点点头:“你把账号留下,我会叫人把款打过去。”
说完,他拿出本子,递到褚诗文面前。
“把欠条也写下吧。还款日期五年后,我不收你们利息。”
“我会还的。”
褚诗文没犹豫,迅速写好欠条。
暨和北收好,淡淡道:“三天内钱会到你账户,能否离开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知道。”
褚诗文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大哥,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暨和北冷哼一声,没说话。
褚诗文没有提让暨和北保管钥匙的话,重新将钥匙塞回内衣里。
随后她酝酿好情绪,在拉开门的一瞬间,悲愤恼怒地捂着红肿的脸,眼眶里还蓄着泪,一路跑出酒店,等上了车,在熟悉的司机面前,她眼泪决堤而下,但她只是默默流泪。
司机透过后视镜见褚诗文一直哭。
便问:“诗文小姐,那个人还是不愿去看夫人吗?”
“……嗯。”
褚诗文瓮翁回答,随后就只是哭,再也不吭声了。
回到褚家,她便直奔褚兴文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