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便是说有,可那些都是通过耿又琴吹牛得知的。
耿老二这种人向来狡兔三窟。
给的存折肯定不是他名字开的户。
而这年头银行取钱只要有本本就行,没有其他核实身份的手段。
所以流程上很难判定存折是谁的。
如果耿又琴一口咬定是她自己的,是她虚荣才想把这个安在耿老二头上,她只想吹牛满足一下被家人惦记的感觉,那存折想必很难被追回。
反倒是订婚酒那六万六的礼金被追回的可能性更大。
听罢,许慧英两口子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合着两人做了半天思想工作,结果用不上啊。
“算了,大过年的不想这些糟心事了。”
“你看你闺女,在外头跟比她小那么多的小孩们玩得可开心了。果然,没心没肺的人日子过起来就是最舒坦。”
许慧英有时候还挺羡慕自家幺女儿的心态。
什么烦恼在她那儿纠结不了多久。
纠结最久的只有跟曲苗苗闹翻前那一阵子。
可想一想呢,也情有可原。
毕竟十多年的朋友,好的时候能穿一条裤子,坏嘛……人家就是阴着坏也没明刀明枪,换谁突然被那样对待都要懵逼都要怀疑人生。
可能有些人心里脆弱的还会一蹶不振,自怨自艾;更厉害的还有被“背叛”压垮,变得偏激反社会呢。
她幺女儿这点就很好。
气过吵过就把人当个屁放了,还能开心的和人家弟弟妹妹玩耍。
“我一会儿觉得她心大愁人得很,一会儿又想吧,这样也好,生活开心呐。”
“小暨,琦琦她呢是直肠子,不爱拐弯。”
“你们以后结婚了遇着什么事,不管好的还是坏的,你就直接跟她说,别让她猜。她猜出来的肯定和你想要表达是两个方向,这样反而影响感情。”
当妈的,时时刻刻都在为女儿操心。
哪怕对暨和北很放心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念叨两句。
暨和北很理解这种心情。
对许慧英夫妻二人的叮咛没有觉得不耐烦。
他浅浅笑着,耐心应道:“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客厅跟小院子是一扇门一道半腰平开窗。
毕竟是冬天,屋里就算没空调,那跟屋外也是两个温度。
丛琦跑院子里看人放烟花棒时,反手把门窗都关严实了。
于是屋里说话声儿不大的情况下她一点儿也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
她还兀自玩得开心呢,也没怎么注意屋内情形。
等暨和北也走到院子里时,丛琦还拿着最后一根烟花棒不舍得点。
“还想玩?”
暨和北也学她一样,手肘撑在栅栏上。
丛琦点头,脸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有一点点想,感觉过年不玩烟花棒就少了点什么,要不……咱们现在出去买啊?”
说完她摇了摇头,自己先否决了:“这个点估计买不着了。”
中国人嘛,都很重视团年。
大概愿意在大年三十开门做一整宿生意的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