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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终于走出了人群,柳之恒挥别晋阳的百姓,等到走出了好远,她才回神。又把镇星叫过来,让镇星把她箱子里的银票都拿去给霍松年,让霍松年在汛期之后用来给晋阳重新修建堤坝,这次,北岸的堤坝一定要修得比南岸富人的堤坝还要结实才行。
马车里,沈婉清看着这么长的万民书,心中也是感叹的。她也好希望能够这样轰轰烈烈的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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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离开晋阳的范围后,连内侍就让人把柳之恒接到了马车里,对此沈大人也全当是没看见的。
柳之恒单独与连内侍坐在豪华宽敞的马车里,最开始她还有些拘谨,可连内侍不愧是在仁圣帝身边伺候的人,几句话就让柳之恒放松下来,恨不得立刻抱着他的胳膊喊“义父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这孩子,怎得如此客气,连千岁那是你叫的么?你应该与无咎一起叫我义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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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送你的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想你是读书人,只是些宝石俗物怕是不得你心,回京后我又着人找了些古玩名画,回去后义父让人送去你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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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恒也嘴甜得很。
“我之前也见过不少的官,可义父是所有人里最威风的!您那飞鱼服一穿上,那气势,我当场就想立刻给您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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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咎总跟我说起您对他的好,不知道多惦念着您呢。就是亲爹那也是比不上的。”
连千岁笑眯眯地,“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这不是在义父面前才口出狂言的么。”
柳之恒也不客气,笑眯眯挽着连天意的胳膊,真就像是个闺女似的,连天意受过不少义子,倒是从未感受过有女儿的滋味。
这一路去京城,路途漫漫,有这么个小丫头跟他谈天说地,倒是让连天意的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晚上车队驻扎在野外,柳之恒睡在帐篷里,把马车让给了义父。
半夜睡到一半,忽然被吵闹声吵醒,她爬出帐篷,看到篝火处,沈婉清正在“按压”一个姑娘。
柳之恒爬出帐篷,问荧惑:“怎么回事?”
“这个姑娘是沈大人家的厨娘,去河边洗漱,不知道怎么回事落水了,人找到的时候,都已经没气了。我听人说,这条河有怨鬼。”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沈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人都没气了,沈姑娘却说还有救。”
柳之恒觉得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沈婉清救这个官兵的手法很奇怪,这不是心肺复苏么?
这手法,看起来就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那个按压的节奏和力度,肯定是专业的。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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