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机会,那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室分明的寂静里,温意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中加快的心跳声。
周末没过完,科室里紧急送来了一个重症的病人,温意忙着商议治疗方案,一时之间把和顾连洲说过的话全然抛之脑后。
由于患者的情况过分紧急,当天便推进了手术室,三个小时的手术下来,总算保住了命。
又过了一天,患者的生命体征逐步趋于平稳,温意才算放下心来。
“你和黄忆霖熬两天夜了。”周一下午下班时分,薛幼仪来到值班室和温意换班,“主任说明后两天你们俩自己安排,一人调休一天。”
温意正在洗手,甩甩手上的水,“我们商量过了,我休明天他休后天。”
薛幼仪眼前一亮:“正好我明天白天不上班诶,要不要出去逛街。”
“好。”温意打了个哈欠,“不过要下午,上午我想多睡一会儿。”
“当然。”薛幼仪哭丧着脸,“我今天还要值夜班呢。”
换好衣服,和薛幼仪道别后,温意走出医院便看到了在门口等她的乔越。
初春时节,天寒渐暖,乔越今天穿了件涂鸦拼色款的薄皮夹克,身段修长而亮眼,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十分惹眼。
甚至于,他怀里还抱了捧花。
被路人行注目礼,温意十分不适,她快步走到乔越面前:“怎么不在车里等?”
“怕你找不到。”乔越递上花,“也想送你花。”
那捧花是蓝色系的搭配,精致而有艺术感,像一副油画。
温意眸光动了动,莫名想起那天被她辜负的蒙尘粉玫瑰。
她轻声道谢,接了过去。
今天是她和乔越约好的第三次见面,为报上次乔越请客,温意特地说好今晚由她付账。
上了车,温意抚摸几把花瓣,把它放到怀里,打开手机:“你想吃什么?”
“位置我已经定好了。”乔越侧目,“法式料理可以吗?”
温意点头,她不挑食,只要乔越满意就行,法餐虽然可能会有些贵,但她忍忍痛也出得起,算是回报乔越的酒和花。
乔越一边开车,一边笑道:“餐厅老板是我朋友,自然不可能让女士付账。所以你之前同我说的请客,可能要留到下次了。”
“下次?”温意回头,微微不解,“我们不是说只见三次面吗?”
乔越的笑容微妙一滞,随即苦笑道:“所以今晚过后,你就同我再不见面了吗?”
温意在屏幕上划拉的动作一停,抬眼看乔越认真道:“三次是你提出来的,用来和两位长辈解释最合适。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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