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洲反而笑了。
“你笑什么!”她愈发生气。
“没什么。”他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仿佛很开心她跟他闹脾气,“看你时间和安排,不想去的话就不去。”
温意回到值班室,薛幼仪已经买好两份她们平时最常吃的面上来,见到她,随口问:“怎么现在才来。”
“被一个病人拖住了脚步。”温意掰开筷子,隐隐有泄愤的感觉,“饿死了。”
“你对病人温和,人家都爱跟你聊天。”薛幼仪吃着面,嘴里含混不清,“喏,那是刚才严静送过来的,说是有人自称是你的病人,为了感谢你特地送了个果篮。”
“那是送给我的?”
“对。”薛幼仪把自己碗里一块猪软骨夹给温意,“我洗了里面的一个苹果吃,不介意吧。”
“送的人名字叫什么?”
“严静说是闪送送的,没留名。”
送水果不少见,不留名倒是少见。吃完饭,温意好奇地去看了一眼那果篮,瞥到果篮最底下一抹被压着的红色。
看着像红包,她皱皱眉,仔细地抽出来,果然是红包,上面写了一行小字:给温医生的诊金。
字迹力透纸背,沉稳有力,看上去很眼熟。
温意打开红包,倒出里面钞票,不多不少,刚刚好五张。
愣了几秒后,她陡然反应过来,咬着牙地把红包塞回去。
薛幼仪还没察觉到温意看到了什么,便见温意拎着果篮一脸不爽地冲出去。
电话嘟嘟响着,十几秒后接通,温意一边按电梯按钮,一边语速很快:“你走了吗?”
“还没。”顾连洲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仿佛笃定她会打这个电话。
“在哪?”她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地下车库。”
温意啪一声挂断电话,在电梯上按下了负一,来到地下车库,她转了一圈,有人按喇叭吸引她的注意力。
顾连洲原本半降着车窗,见温意来了,便准备推开车门下车。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下车,那姑娘已经一脸不善地走了过来,把果篮砸到他怀里。
水果挺重,砸到腰腹伤口处,还有些痛。
顾连洲眉头都没皱一下,仍然笑着看向她:“怎么了,没有你爱吃的水果吗?”
明知故问。
温意眼神极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一句话都不说。
身后很快追上脚步声,男人牵住她的胳膊,语气轻哄:“我考虑不周,别生气。”
温意试图甩开他的胳膊,奈何男女力量有天然差距,顾连洲牵着她转过身来到她面前,把那五张钞票仍然放回她的手里:“这本来就是你的钱,我是来还钱的。”
“至于水果。”他把果篮也挂回她手上,“真是买给你吃的。”
男人神情认真,温意瞥了他一眼,抽出两张钞票塞进他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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