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莎莎家里是个三进的小院子,家里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宠的厉害。
文母老早就守在门口等自己的女儿了,看着文莎莎一个人从车上下来,连忙扯着她的衣服仔仔细细地看,生怕自家女儿跟着翟子路受了什么委屈。
检查仔细之后,文母提起的一口气松了下来,看见女儿风尘仆仆的样子忍不住埋怨道:“你当初喜欢上那翟子路,非得跟着他回家,现在又被赶回来,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文莎莎听着这话就不乐意了,“你烦不烦啊,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你怎么还在提?”
“我这也是心疼你,毕竟你从小就没离开过我这么久,你爸爸也打算给你介绍他认识的人家中的男孩,生怕不小心你就吃了苦头,我们殚精竭虑地为你的事情做打算,结果你就为了个那样的货色远离我们,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文母心中也是气,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居然被那样的人引诱了,都不知道是要怪她识人不清还是自己没教好。
“别说了,我都知道做错了,现在说还有什么用吗?”文莎莎是个脾气大的,从小她也挺有主意,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家里的谁都不能说服她,这也养成了她现在这种即使自己做错了,但是依旧不喜欢别人批判她决定的性格。
“好好好,我不说了,进去吧,你爸爸等你很久了。”文母下意识地安抚女儿,不敢再在这件事情上提出更多的意见。
“爸爸在哪儿?”文莎莎想起自己此次回来的另一个目的,脚步略显急促。
“书房呢。”文母亲手拿着文莎莎的外套,在她后边絮絮叨叨,“他还在为你的事情生气,但是你爸爸的性格你也知道,只要你稍微哄哄他就行。”
“我知道了。”文莎莎不喜欢母亲话特别多,直接打断她,“妈你没事就去睡觉吧,我现在还有事情呢。”
“哎呀哎呀,你瞧你还不耐烦了。”文母亲昵地勾了勾文莎莎的发丝,神情纵容极了,丝毫没有被女儿拂了面子的气恼。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近些年脾气越来越大了,妈妈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文母神色无奈地调侃道。
文莎莎却神情冷漠,并不对她这样的柔情有所表示。
推开书房的门,文莎莎看见父亲就坐在书桌前,戴着眼镜似乎在看文件,“爸爸,我回来了。”
这时候的文莎莎就不像是面对母亲那样桀骜,反倒是乖顺无比,当真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一样。
“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会和你的情郎玩得乐不思蜀呢。”文山哼了一声,话中明显是对文莎莎的不满意。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擦亮眼睛的。”文莎莎想起自己受了翟子路的骗就恨得牙痒痒,她真的很恨翟子路之前装成的那副伪善模样,又怨恨自己瞎了眼不会多多观察。
“行了,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犯上不少错。爸爸也早就看透了那个男的,没阻止也只不过是想让你吃吃苦头。”文山的眼镜后闪过一道精光,让人为之骇然。
能坐到他这种位置上的人哪里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可比翟子路的手段高明多了,要不是想让一帆风顺的女儿吃吃苦头,认识到不是所有人都像家人这样对她无限宠爱的,他有一千种法子不让翟子路接近女儿。
“您早就知道了?!”文莎莎不可置信,“您就这样让我跳进火坑?”
“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文山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看起来老实敦厚的脸上平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