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眼看事以至此,现在想收手也来不急了,只好大吼道:“你既然是官,那就要公正,刚才我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喊肚子痛,人也是清醒的,药王扎针后,还舒服了一阵,连疼都没喊了。就是喝了药王的药后没多久就又大喊要痛死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药王道:“我说的可是实情?可有半句虚言?”
药王脸色难堪,但也只能事实求是,最终硬着头皮回道:“确是实情,没有虚言。不过……。”
见药王亲口承认,不等他把话说完,小儿子顿时兴奋的道:“这不就对了?本来我爹都不疼了,但是喝了药后没多久就痛的更厉害了,还说不是药的问题?分明就是你的药方不对症,所以才把我爹治死了。”
鬼医此时一脸气愤道:“荒谬,薏苡附子败酱汤绝对是治绞肠纱的良药,药王用药绝对没错,只是这老汉送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所以才药石无医,他病发也只是迟早的事,跟药王没关系。”
大儿子争辨道:“你是谁啊?你说无关就无关?现在说破天了也是我爹喝了药王的药后病情加重的。”
鬼医被这番强词夺理弄得没了脾气,只能一脸气愤的看着这个小人得志的嘴脸。
药王更是一脸灰败,无法出声。
……
这事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总之,从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药王无论如何都洗不清嫌疑。
侯垚知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否刚药王的声誉,只怕要毁于一旦了。
“你们够了,现在人还没死呢,吵什么吵?何知远,赶紧把老汉抬进去手术。现在人都痛晕了,正好连麻药都省了。快去做了。”
何知远点了点头:“大人,我们出来时带的药不多,这老汉已经肠穿孔,治他怕是要将备用药用光。”
侯垚道:“行了,快去救人吧,再晚怕是真要救不了了。”
鬼医和药王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侯垚跟何知远?
他们都是多年的杏林圣手,现在病人是什么情况当然知道的很清楚,阑尾穿孔,大便入腹,在他们看来,妥妥的没救了。
药王担心侯垚是为了救自己才死马当活马医,于是急忙出声阻止道:“侯小友、何院长,现在此老汉已经病入膏肓你可干万不要意气用事啊,老朽不过就是损失些钱财,不打紧的,你们别平白把自己陷入进来,只会助长了恶人气焰,殊为不智。”
侯垚轻笑道:“药王过虑了,之前就说过,阑尾切除只是个小手术,这老汉拖的太久,导致肠穿孔,增加了手术难度,但也不至于要命,就是清理起来比较麻烦,另外就是手术的时间可能会很长,会有病人失血过多,不过也没关系,他两个儿子都在这里,大不了输点血就是。”
药王听侯垚说的如此笃定,终于也放下心来,然后对这手术更是充满了期待。
鬼医已经惊呆了,输送血液是他近几年一直在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至今他都没有找到其中的关键窍门,导致十次中能成功个三五次就烧高香了。
但是现在,侯垚把输血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怎么能不令他感到极度震惊?
“侯……侯知县,你刚才说……,你们能给这老汉输血?”
侯垚抬头看了看鬼医,老实说之前对鬼医如此漠视生命的态度是有些失望的,直到刚才见他这样维护药王的时候,才又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于是便微笑着回道:“输血只是简单之事,微不足道的小伎量罢了,不值一题。”
自多研究了几年的神技,被人说成微不足道的小技,还有什么是比这更难忍的?
鬼医惊怒道:“将一个人的血输送进另一个人的身体内,此等神乎其技的医术,你竟说成是微不足道的小技俩?黄口小儿真是大言不惭?老夫研究多年,尚不能次次成功,能有十之三、四的把握已经是老天保佑,你如何能保证一定能成功?”
侯垚一听鬼医说到这个顿时就笑了:“你之所以不成功,是因为你不知道血有其型,只有其型相同的血才能互相输送。”
鬼医顿时呆住了,愣了半响才惊乎道:“血有其型?血有其型?原来……竟是如此吗?”
忽而鬼医又道:“血有其型你又是如何得知?又如何判断谁的血是那种形态?”
侯垚哈哈大笑道:“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用看的啦,不过你没有这个条件,另一种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两个人滴血,血能相融的就是同一种血型,只不过这样做的并不完全准确,而且也没办法分辨血型。”
鬼医叫道:“这血还能看?如何观看?老夫现在就挤一些血来,你给老夫看看是什么血型?”
侯垚笑着摇头到:“这里可是看不了,如果你真想看,就跟我一起去宝安县,只有医学院的实验室里才能看到血型的显微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