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小英扬起灿烂的笑容,坐在凳子上,替她吹了吹药。
再捧着药到她面前,“姐姐,给你。”
顾宜新不好推辞,接过药碗喝得一干二净。
“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清晨看到院子里停着纸鹤,小英还以为又是妖孽。
结果从上面下来一个大哥哥,大哥哥长得好看,可说的话她听不懂。
不过,小英认识顾宜新。
就这样被安排在茅草屋里休息,小英和从前一样替她煎药。
说是煎药,其实是从山上挖来的,她没有银子买药。
不等顾宜新回答,小英就自顾自地猜测道:“是因为要杀妖怪吗?”
“是。”
顾宜新眨眨眼,一开口,苦涩的药味弥漫在口腔里。
“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小英说完就起身出去,留下顾宜新一个人愣在床榻上。
她自嘲的笑了笑,小英还真是天真。
顾宜新掀开被褥下床,洗漱好以后出门,青山绿水近在眼前。
她没有心思欣赏,而是快步走到另外一间茅草屋门口。
里面传出两人交谈的声音,顾宜新没有停步,推开房门。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顾宜新看向九尾狐,“你觉得我睡得着?”
“也是,毕竟你心系大师兄嘛……”
九尾狐站得远,他实在不喜欢屠良厦身上传来的味道。
媚香浓重,也难怪阮若雪会得逞。
这等下作的东西,用在谁身上都是难逃一死,起初会瓦解人的意志。
最后上瘾,只剩下一具白骨才算结束。
屠良厦躺在床榻上,面色呈病态的苍白,双目紧闭。
司菡刚才把脉过后,心痛之余震惊阮若雪的变化如此大。
“师姐,大师兄恐怕……”
顾宜新道:“我知道。”
屋子里陷入沉寂,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还是九尾狐打破了沉默,“我有点饿了,去看小孩饭做好了没有。”
顾宜新颔首,只剩下三个人,一个昏迷不醒。
司菡还是忍不住担心,“三师姐,这个村落里真的安全吗?”
“我们修养两日就离开。”
毕竟不能牵扯无辜的人,顾宜新一时间也想不到应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