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叶格睁开酸痛的眼睛,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将其关闭,然后又睡了过去。
“醒醒叶格,该起床上班了。”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说话。
上什么班?我都跑到忍界了,都拯救宇宙了,还上什么班?
“快醒醒,你要迟到了。”那个人还在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叶格觉得好烦,又觉得那声音好生熟悉。
他终于睁开眼睛。
看到女人的脸庞以及眼角的鱼尾纹,他瞬间清醒了。
“……妈!”叶格目瞪口呆。
“嗯,多大的人了还赖床?”站在床前的女人皱眉不悦地说。
叶格连忙看了看四周,这个房间……熟悉的床和被褥,熟悉的衣柜熟悉的电脑桌,如今看来,竟觉得有些陌生了。
因为有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这是,这里是……
叶格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拍了拍自己的脸。
“我在做梦吗?”
他低声自语。父母明明早就去世了,一场意外让他穿越到忍界,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唯一的解释,那只能是在做梦。
“做个屁的梦,你再不起床,我可要揍你了。”女人说。
这熟稔的口吻,是亲妈无疑了。是梦吧,梦里能见一面也好。叶格起身抱住了女人,喊道:“妈,我好想你。”
女人呆了一下,一把将叶格推回床上:“你怎么了,咱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吗?哦,你就是不想上班是吧?这可是你找的第一份工作,你才上班两天就旷工,不怕人家给你开除了。”
叶格连忙钻回被窝,外面好冷,这是冬天了吧!他只穿着一套单薄的睡衣,还真扛不住。
“上什么班?我心脏病这么严重,这么冷的天,万一受到什么刺激就嘎了。”
“什么心脏病?你哪有什么病,我看你是没病装病,赶快起床,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儿自觉都没有……”女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话,嘴巴不停跟机关枪似得,叶格始终躺在被窝里,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她。
妈,真的是你吗?
女人说累了,气呼呼地说:“行,我叫不醒你,我让你爸来!我让你爸抽死你!”
还有这等好事?这场梦还不错,爸妈都能看到。
五秒之后,卧室里传来叶格的哀嚎。
“爸,我错了,我这就起床,我马上上班!”
久违的皮带的触感,他是真抽啊!叶格穿着羽绒服,走在城市寒冷的飘着小雪花的街道,兀自觉得身上隐隐作痛。
记得在自己被检查出心脏病之前,父亲对他执行的是棍棒教育,哪里做的不对就是家法伺候。但是生病之后,父亲再也没有打过他,什么都顺着他。
真可怜,做梦还要上班。
叶格顾盼左右,见前后无人,双手结印,张开嘴巴:“火遁·豪火球!”
他企图用火遁取暖,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一阵来自西北的萧瑟寒风吹过,让叶格这么大的汉子瑟瑟发抖。一个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小学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了叶格一眼,小短腿哒哒跑了起来,边跑边说:“中二病犯了,没救了这个大人。”
“……”
叶格又一次理解了什么叫社死!还是在一个小学生面前。
马路上汽车来来往往,行人一边走路一边看手机,路边的早餐店煎饼摊前挤满了人,举目望去高楼林立。3号线地铁人满为患,摩肩接踵,差点把叶格挤成杂粮煎饼里的薄脆。到站之后,叶格仓皇逃出地铁,一路跌跌撞撞前往公司。
如果是梦,这个梦也太真实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