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一番话,说的皇后有点哑口无言了。她不敢再跟皇上硬刚,进来时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泄下去了。她连忙撇清自己道:“皇上说话也不要那么绝对,我从来也没有对范遥下过手,更没有杀死他的全家。这些不过都是皇上的惴测罢了,也请皇上不要把这罪名,都强加到臣妾的头上。我来这里,是想跟耶律罕求个情的。请皇上饶了他的一时冲动,到时候我会让他的母妃,严加约束他的。”皇上听她说完这些后,不由得微微冷笑了一声,对她说道:“连杀人这件事,都被皇后这么轻飘飘的一笔带过。那朝廷的法律,是用来约束谁的,难道这些法规,都是给老百姓定的吗?就因为他是皇家子弟,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杀谁就杀谁吗。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知道,触犯法律当众杀人,应该受到怎样的处罚。我是不会放过他的。”皇上生气的转过身去,不再看皇后。而皇后也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只好怏怏地离开了。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丞相,来到了皇上的面前说道:“皇上,你想好怎么处置耶律罕了吗。如果以后你要把皇位传给殿下的话,耶律罕就是他最大的阻碍。这句话本不该从为臣的嘴里说出来,但这却是事实。皇上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为殿下扫清障碍才对。”皇上看着丞相,面色为难地对他说道:“丞相说的话,朕又何尝不知道呢。但他毕竟是我皇兄的儿子,真是杀他也不是,留下也不是,这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丞相拱手对皇上说道:“为臣知道皇上仁德,可是皇上想过没有。当初耶律罕屡次派人截杀殿下,屠他全家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皇上的感受,他有把殿下当作他的兄弟吗。他自己把事情都做绝了,皇上却还在顾念和他的亲情,岂不是有点太仁慈了。”皇上看着面前的丞相吩咐道:“那就把这件事情,交由大理寺依法审判。该定他什么罪,自由大理寺官员裁定,朕也不牵扯其中了。”丞相说道:“皇上英明,我这就下令,交由大理寺来接管这个案件。”皇上和皇后在外面的争执,都被在里面的江辰,听的一清二楚。江辰看着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范遥,抬头对身边的陈铭说道:“陈铭,你知道,范遥这是第几次,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吗。”在一旁一直盯着范遥的陈铭,把眼光从范遥的脸上,移到了江辰的脸上。然后看着他说道:“可以这么说,范遥的每一次遇险,都是多亏了有你相助。要不然,他怎么能每次都幸运的成功脱险呢。但愿这次殿下也能向上次一样,快点醒过来才好。皇上为了殿下,都跟皇后娘娘起了争执,可见这次是铁了心,也要维护殿下的利益了。”江辰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范遥,然后对说道:“陈铭,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皇后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范遥,以这种方式来到宫中呢。她虽然被皇上,暂时给压下去了,但她不会这样让自己委屈的。”陈铭也点头说道:“我也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依皇后那么强势的性格,她能把这口怨气就这么咽下吗,耶律罕可是她未来的依托。把耶律罕扶上位,就等于稳住了她的后半生。所以,她是绝计不会让殿下,这么轻易的上位的。”正说着话的时候,皇上走了进来,江辰和陈铭都站了起来。皇上径直走到范遥的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范遥,心疼的摇了摇头。他抬头看向陈铭说道:“陈铭,这孩子也太可怜了,是朕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就因为他是我的血脉,才给他也给范家带来这么大的灾难。是我对不起他,让他这么残忍的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多亏了你陪在他的身旁,帮他渡过难关。”陈铭见皇上如此说,连忙躬身对皇上说道:“皇上这么一说,让为臣实在惭愧。是我无能,才让殿下屡次陷入险境。这一年来,真正帮助殿下逢凶化吉的,却是另有其人。”皇上惊奇的看向陈铭说道:“另有其人?范遥不是一直是你在他身边保护的吗。”陈铭走向江辰,对皇上说道:“自从殿下躲避他们的追杀,逃到宣武朝后。他当时身受重伤身陷险境,多亏遇到了江辰,才把殿下救回家中。也是江辰母子,为殿下请医拿药好生照顾,才让殿下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性命。等殿下的伤势好转后,还是江辰又为他四处奔波,把他安排到书院读书。他对殿下的帮助犹如再生,还记得上一次,我奉皇上的旨令,把殿下从宣武朝给引了回来。那次也是江辰和朋友,陪着他一起回来的。皇上传殿下进宫的时候,也是江辰陪着他一起去的。”皇上看着眼前的江辰,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他不住地点头说道:“陈铭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想起来,当时范遥进宫的时候,我的确是看见有个跟他年龄相仿的人,一直站在下面,难道那个人就是你吗?”江辰上前施礼道:“正是在下,皇上,陈将军说的那些,都是微不是道的。是我跟殿下有缘,才在他一到宣武朝就遇到了我。一直以来,我们两个情同手足,我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兄弟涉险,而不伸手帮助的道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相反的,如果我遇到了困难,范遥也会伸手帮我。我们两个共过患难的人,早就不分彼此了。”皇上看着眼前的江辰对他说道:“江辰,朕为范遥能有你这样生死相交的兄弟,而替他感到高兴。等范遥醒过来了,朕一定要重重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