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罕看着眼前的江辰说道;
“你远来是客,我要不照顾好你,怎么算是尽地主之宜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让下人扶你去休息一下。”
江辰对着耶律罕说道:
“谢谢元帅的关心,我还真的没有到那个地步呢。我只是有点微薰,现在吹了一下风就好多了。我们进去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江辰说完,转身就要进去,却被耶律罕给叫住了。
只见耶律罕意味深长地看向江辰说道:
“江辰,你等一下,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江辰缓缓转回头,看向耶律罕说道:
“元帅,有什么话,你就只管问吧。”
耶律罕用手捋了一下胸前被风吹起来的狐狸尾,然后走近江辰说道:
“江辰,还记得上次我手下留情,放你们回宣武朝的事情吗?”
江辰见他突然提起了此事,他看向耶律罕说道:
“元帅想要说什么呢,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耶律罕对江辰笑笑说道:
“你怎么会听不懂呢,咱们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当初要不是因为你,范遥和陈铭两个逃犯又怎么能逃的掉呢。你说我们现在又见面了,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江辰也看着他冷笑一声道:
“要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还是真欠你一个人情。可要是站在我这里的话,我的确还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范遥赶尽杀绝呢。你已经杀了他的全家,他还不够惨吗,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对他赶尽杀绝。”
耶律罕走近江辰,虽然是在夜幕下,也能看出他的眼里闪烁出来的凶狠冷光。
他对江辰说道:
“江辰,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大概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是我,你会留下个能威胁你地位和前程的人在你身边吗。要是没有他的存在,这北国的大好河山和子民,都将臣服在我耶律罕的脚下。因为我为这片土地,倾洒了满腔的热血,他们本该属于我的。而范遥为这里做过什么,他不过就是皇上在外面放纵时,留下的一个私生子而已。难道只仅仅是他的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所以他就有资格来继承着一切吗。这对我不公平,遇到这种事情,别说我会这么做,就是换上任何人,也不会让他活下去的。”
江辰看着他越说越激动的情绪,突然打断他的话说道:
“耶律罕,你有没有想过皇上的感受。如果你刚才的这些话,让你们的皇上听到,他会怎么想。你只是自私的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问题,理所应当的,这里的一切,只有你耶律罕才有资格享用。你站在范遥的立场上想过吗,难道就因为他的身上流着皇上的血,他就该死吗,他的家人又犯了什么罪,他们难道统统都该死吗。按照你这样的强盗逻辑,只要是谁有损你的利益,是不是都是死路一条呢。你知不知道,历史上像你这样的行为,统统都被称为什么吗?”
耶律罕眼中的凶光更甚,他走近江辰说道:
“我看你对我的行为非常不认同,你倒是说说,我很想知道我在你的心中是个什么形象。”
此时的江辰,也完全被耶律罕的情绪给带动了起来,他毫不客气地对他说道:
“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选择不择手段的时候,你觉得他还会为了他的子民来来福祉吗?”
耶律罕被江辰犀利的话语,一时刺激的火冒三丈。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宣武朝的使臣,而且还是一个副使,竟然在话语间对他丝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