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和离了都如新婚燕尔一般。”
“可惜,两人要劳燕分飞了。”
“蠢货,劳燕分飞是用在这里的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沈磬和唐纵酒如同金童玉女一般走过皇都最繁华的街道,一路来到了宗人府。
宗人府位于皇都一条深巷之中,高墙环绕,威严而肃穆。
作为一个专门惩罚皇室中人的机构,宗人府对皇室人来说,始终是令人胆寒的存在。
没有一个王孙子弟能认得了在宗人府受刑的日子。
“殿下,到了。”尤景南下马,对着沈磬说道。
唐纵酒先下马,再将沈磬抱下来。
“等我回来。”唐纵酒道。
“君歌。”沈磬伸出双手抱着唐纵酒。
她深吸一口气,依旧是她熟悉的松香味。
“衣服给我。”沈磬道。
“嗯。”唐纵酒脱下自己的外套,批在沈磬身上,“我很快就回来的。”
“记得不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沈磬道,“记得你的人在这里等你回来。”
“对了,”唐纵酒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这个你带着。”
“这是?”沈磬接过玉佩。
“这是我们唐家媳妇专属的玉佩。”唐纵酒柔声道。
沈磬将玉佩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看吗?”
“好看。”唐纵酒捧起沈磬的脸,深深吻了上去,“爱你。”
吻毕,沈磬离开唐纵酒的怀抱。
“那我走了。”
“去吧,别回头,我看着你走。”
“好。”说完,沈磬转头。
一转头,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而唐纵酒脸上和煦的笑容在沈磬倩影消失在宗人府那一刻,便消失不见。
郗东形式不容乐观,家里具体什么情况也没有丝毫信息,在这样的情况下,沈磬把自己给了他。
两人即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他必须为自己和沈磬的未来考虑。
宗人府固然是个阴曹地府,但郗东未必不是龙潭虎穴,与其人沈磬跟着自己去郗东裹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还不如在宗人府安全一些。
何况,他不认为万贞帝会伤害沈磬,沈磬哪怕去了宗人府,日子也不会太糟糕。
唐纵酒仰头望了望蓝天。
郗东,我来了。
爹,娘,哥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