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按到的脉搏有力跳动,乔惜疑惑地发出声。
怎么了?钱婶问道。
乔惜摇了摇头,钱婶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您和少爷已经是领过证的夫妻了。钱婶我也是过来人,大方点。
她拧了一块毛巾递到乔惜的手里,还有下面没擦呢。
哪个下面?
乔惜脸颊的红意如同火烧云一般蔓延。
他是病人!
他只是病人!
程爷爷说过大医治病,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她要努力做到心无旁骛,对待每一个病人如同木石。
乔惜深吸一口气,吐出发热的气息。她捏着毛巾试探地伸进被单里,顺着男人的腹部往下移动,隔着一层薄毛巾都能感受到肌肉线条。
她脑子浑浑噩噩地想,这男人的长相身材可真是得天独厚,太适合练习针灸了。
突然!
她的手腕被一只温凉的手给握住。
耳边,细若游丝的男声坚定带着几分恼怒,不必,不必擦下身。
哐当!
钱婶手里的脸盆摔落到地面,愣了一会儿她尖叫着跑出房间:夫人,少爷醒了!
霍行舟,醒了?
乔惜的心跳加速,起身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夹杂着冰冷和羞恼,直直地看着她。
乔惜捏着毛巾,声音渐低:我我是听钱婶的话,给你擦身。
昨晚。
霍行舟声音沙哑,眼神冷漠,一字一顿带着控诉,你偷亲我,很多次。
乔惜浑身僵硬,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长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别墅上下乱成一团。卧室里面很快就挤满了白大褂,无关人等都被挤出了房间。
乔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站在角落里盯着紧闭的房门,放松了下来。
总算不用单独面对霍行舟了。
太太来了。
太太。
长廊的人群分开,穿着素净旗袍,气质典雅的女人走了过来,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