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有两条路,谢淮京选了他们以前上学常走的小道。
“那家的狗还在?”谢淮京问。
“早不在了。”迟雾下巴枕在他肩膀,“不过它儿子在。”
沿着水库下坡上坡,房屋和竹林各占一半的村子,谢淮京勾着她腿弯往上颠了颠,“今天我们走正面。”
“”迟雾瞪大眼,“虽然是它儿子,但也很凶,蹦起来有人高。”
谢淮京打趣,“现在还怕狗呢?迟律。”
迟雾锤他,“这都怪谁?”
被女朋友打了,谢淮京赶紧笑着认错,“怪我怪我。”
迟雾双手在他身前交握,“你把我放下来吧,等会别咬到我。”
谢淮京哼声,“不可能,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迟雾跟他讲道理,“你这是自己制造困难,我才不想被狗咬。”
谢淮京挠她腿弯,“我什么时候让你真的被咬了?”
这倒是真话。
虽然原来谢淮京会有些恶趣味,但很知晓分寸,每次狗追出来都会捡石头和棍子拦在前面,边赶狗边让她先走。偶尔他会带着自己去路边爬树摘梨子,确认甜后总会第一时间给她。
厨房亮着灯,有小孩在院子里玩小鞭炮,把小鞭炮埋在雪里面,炸得雪花四溅,家长在喊小孩在笑,大黄狗被惊得一下站起来,冲他们叫唤。
“狗过来了。”迟雾紧张得全身都紧绷。
谢淮京问她,“被狗咬了一般民事赔偿多少钱?”
狗已经快到跟前,谢淮京没再逗她,朝狗的方向走了两步,刚刚还扑过来的狗往回跑了两步,警惕的看着他。
“一般这种叫得凶的,都不咬人。”
迟雾:“谢谢谢总的科普。”
“迟律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见外。”
迟雾无言:“快走了,等会爸爸该着急了。”
没再耽误,两人沿着狭窄的田坎回家。
春节后,热闹的村子又逐渐安静下来。迟雾和谢淮京没急着回饶京,准备过完元宵再回去。
看资料的空档,迟雾抬眼便看见爸爸和谢淮京坐在院子里,神色认真的翻着老黄历,时不时说着“这天日子可以,这天也不错。”说完又否认,“不行,不宜嫁娶,不宜出门,再看看。”旁边凳子放着十几个红袋,面上绣着“百年好合。”
“这天好。”谢淮京终于翻到一天,“叔叔你看。”
“那就这天!”
两人确定下日子,谢淮京扭头与她视线相撞,他指了指老黄历,“后天日子好。”
爸爸也笑呵呵的,“后天天气也不错,天时地利人和。”
领证的事他们很在意,确定下日子又开始往红袋里面装喜饼和糖。这是三人一起去买的,爸爸计划给村子里认识的都送一份,别无他意,就是开心,想要与人分享这份开心。
以防排队太久迟雾和谢淮京决定七点就起床,本说的早睡早起,但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