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头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身旁位置没人。
桌上放着早餐和便签。
【出门买东西了,早餐冷了打两分钟,很快回来。】
买的是她很喜欢吃的那家灌汤包。
迟雾将便签从袋子上扯下来,到洗手间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吃得慢吞吞,收拾好谢淮京还没回来便去书房看文件,中央空调的风从颈窝扫过,她冷得瑟缩一下。
谢淮京从外面回来,先问她头还痛不痛,末了又免不了念叨,“知道头痛还喝酒。”
迟雾想起昨晚的事,转移话题,“你说的礼物呢?”
谢淮京俯身,笑得几分坏,“叫声好听的给你。”
迟雾脑海闪过无数个夜晚的画面,“不要。”
谢淮京“嘶”了声,掐她脸,“早知道昨晚上把你弄哭。”
弄哭了,什么好听的都叫了。
迟雾耳根泛红,“你走开,别妨碍我工作。”
谢淮京被推出书房,眉梢全是笑意,从电视柜下的抽屉拿出两份文件。刚关上,书房传来声音。
“谢淮京,你帮我看看卧室的柜子里有没有一份合同。”
谢淮京又去了卧室,把床头几个柜子找了遍,“没有。”
“我自己来找吧。”
谢淮京蹲身,把几个柜子找个仔细,最下面有个文件袋,最上面有一张照片。
卧室和书房的柜子几乎都是迟雾在用,他没动另一半东西的爱好,也没打开这几个柜子看过。
中午阳光正好,泛黄的照片在阳光下如拉扯时间与回忆。
照片里的男生头发很短,穿着黑色薄外套,脸上带着淤青,桃花眼,高鼻梁,薄唇,眉梢压着几分戾气和不耐,右手握拳,似在跟人说话。
是十三岁的谢淮京。
照片质量已经很薄,薄到正面能隐隐看见背后有字。
翻过来,字体已经褪去大半,但能依稀认得。
【谢淮京请别担心,生活不爱你,我爱你。】
谢淮京心一颤,那些不确定此时都化为乌有。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他被爱了这么多年。
身后传来声音,谢淮京回身,大步过去将迟雾抱在怀里。
“怎么不告诉我?”
迟雾回抱着他,“那是我一个人的暗恋。”
什么时候喜欢上谢淮京的呢?
她记不清了。
年少青春懵懂,将那份喜欢藏在心里,以为岁月能将喜欢抚平,但年少曾一眼惊艳的人又如何能忘,再次遇见时,他璀璨如月,她渺小如尘,尘埃如何触碰到月亮呢?
谢淮京捧着她脸,“你怎会是尘,是大海的灯塔,是希望。”
他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
是江雾航空和ours的股份转让,确切的说,他们都已经改了名字—归雾。
“我是你的。”
谢淮京的一切,皆归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