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觉得自己受到伤害是难以启齿的,烈阳之下,黑暗无处可逃,我们亦当无所畏惧。”
这场案子结束,将王黎一家送回去后,迟雾和谢淮京正要离开,王黎捧着一个盒子跑过来。
“谢谢你们,这个,是我自己折的,希望迟姐姐和哥哥白头到老。”
这句话听得很顺耳,谢淮京没客气,“当然。”
迟雾俯身,“这件事过去了,你也不要再多想了,好好生活。”
王黎仰头看她,“我以后可以成为和姐姐一样优秀的律师吗?保护其他人?”
迟雾和谢淮京对视一眼,轻笑,“当然了,姐姐当初选择律师,也是因为想要保护身边的人。”
迟雾深深看着谢淮京,“现在,已经实现了。”
她温声,“加油,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回临江的路上,迟雾好奇打开那个盒子。
里面全是粉色的千纸鹤。
“我记得你原来也喜欢折这个。”谢淮京说。
迟雾怔愣一下,“那个时候念书,大家都在叠这个。”
沿着痕迹还原,两人回家将庭审结果告诉了爸爸,爸爸听完开心的合不拢嘴,“我就知道你会胜利的,今晚我们出去吃。”有熟识的人经过,爸爸不忘分享,“我家小伍今天开的案子又胜诉了,对方判了三年,罪有应得。”
八卦是人类天性,一时间好几个叔叔阿姨围着爸爸,询问这件事的原委。顾忌到王黎的隐私爸爸并未说得太详细,只大概转述了庭审结果,迟雾和谢淮京走近旁边的便利店。
“您好,欢迎光临。”
机械女声在头顶响起,谢淮京从自助饮水柜里拎了两瓶白桃气泡水,付款时迟雾又拿了一盒水果糖,拆了一颗喂他。
“甜吗?”她问,
谢淮京低头亲她,“甜。”
“”
王黎案结束后,迟雾休了几天假,谢淮京天天陪着她。
有时两人会去附近的古镇散步,有时谢淮京会骑着自行车载她回村子里。
“谢淮京。”她坐在电动车后排,揽着他腰。
谢淮京应:“嗯?冷吗?”
迟雾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想见见我妈妈吗?”
谢淮京笑,“好。”
临江的冬天比饶京来得早一些,砌了水泥地的路面结了细碎冰块,电动车轮子在上面有些打滑。谢淮京两条腿放下,以防车子摔倒。
到达妈妈墓前,照片上的女人依然笑得温柔。迟雾将手里的花放下,“妈妈,我来看你了,这是我男朋友,谢淮京。”
谢淮京深深鞠了个躬,“阿姨您好,我是谢淮京。”
迟雾看着母亲,“我妈妈和我爸原来是一个工厂的,两个人是自由恋爱,我妈妈是个孤儿,被福利院养大后为了谋生活来到这里,两个人相爱,结婚,然后就有了我,但我妈妈因为从小成长原因身体太弱,生我的时候大出血,难产而死。”